薛凌一聽,嘻嘻笑了。
“說到底,女人的事業(yè)還是容易被男人忽略。像劉哥一樣,他只想到妻子只是養(yǎng)豬的,怎么也得遷就他。很多男人都會這么想,認為自己才是家庭的主收入者,妻子有無職業(yè)都要配合他遷就他?!?
程天源輕撫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低聲:“我可沒這么想。當初咱們來帝都的時候,可是我遷就的你。”
“所以你是最好的。”薛凌抱住他的胳膊,親了親他的臉頰。
程天源笑了,俊臉的眉眼盡是幸福笑意。
“我是覺得這邊發(fā)展前途好,孩子們要在這邊上學,你也要在這邊擴大事業(yè),而我的商店沒能賺錢,自然可以舍去。我可沒堅持什么媳婦就得配合遷就老公的想法?!?
薛凌樂滋滋啃著西瓜,道:“我沒說你這么想。不過很多男人都會這么做,比如劉哥。他算是很顧家的人,也愛媳婦和家庭??烧f到事業(yè),他本能想法就是媳婦得遷就我,她的工作舍去過來帝都就行,反正也就養(yǎng)豬而已。可他壓根沒想過,養(yǎng)豬如果養(yǎng)得好,收入怎么也不會比他差。這幾年金花嫂子賺了不少,夠在帝都買兩三套房,比劉哥估計還要多一些。”
“這么好?”程天源有些不敢置信,“難怪嫂子舍不得離開縣城,舍不得這份高收入。”
“當然!”薛凌解釋:“金花嫂子以前在家做家務帶孩子,孝敬老人。她一直沒收入,只能兢兢業(yè)業(yè)搞好家務?,F在她有收入了,人自信了,腰桿直了,也敢跟劉哥放狠話了。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程天源忍不住笑了,低聲:“說到底,還是家庭婦女得追求工作和經濟自由的話題。”
“這個話題太重要了??!”薛凌嘻嘻笑道。
程天源彈了彈她的大肚子,溫聲問:“媳婦,那你會怎么勸?勸她來?”
“不會吧?!毖α韬眯Φ溃骸拔易约鹤非笫聵I(yè),怎么可以反而勸別人放棄事業(yè)?嫂子也是不容易,四十來歲才能開啟一份適合自己的事業(yè),現在越做越好,未來多半會更好。讓她驟然放棄,那她以后要重新起來創(chuàng)業(yè)就更難了?!?
程天源遲疑道:“帝都也是可以找工作的。只要人勤快,不怕會沒工作干?!?
“任何工作都不像自己家那么自由?!毖α璧吐暎骸吧┳記]知識,也沒技能,在帝都只能做那種不穩(wěn)定的工作,進廠子人家估計也不要,嫌棄她歲數大,還有家庭拖累?!?
程天源緩緩點頭,“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嫂子她如果來了這邊,估計又只能做回家庭婦女。”
“所以我只會勸他們夫妻好好商量。”薛凌苦笑:“除非他們任何一方做出犧牲,不然根本協調不下來。能不能為對方做到,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程天源想了想,輕笑道:“我打賭,應該是金花嫂子做出犧牲?!?
“這個賭我可不打哦!”薛凌笑呵呵道:“我也這么覺得。”
金花嫂子那么憨厚,是傳統女性,為家庭做出的犧牲更多,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人。這一次,多半也會犧牲自己,成全丈夫。
程天源搖頭開玩笑道:“你怎么不賭了?我還打算跟肖佳雪一樣贏你三千塊呢!”
薛凌哈哈笑了。
……
接下來幾天,薛凌都留在家里陪孩子,安心養(yǎng)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