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點點頭,只覺得頭沉沉的。
太陽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人在她顱骨內(nèi)敲鼓。
“按照慣例,”鮑勃教授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皮質(zhì)筆記本,“我希望你能記錄下今天浮現(xiàn)的所有記憶碎片,無論多么零散,包括氣味、聲音、觸感......任何細(xì)節(jié)都可能重要,以后也都是如此?!?
“嗯,我會的?!睖貨鳇c頭,好奇地問:“鮑勃教授,根據(jù)我看到的畫面,是不是意味著,那一道男聲可能和我的失憶有關(guān)?”
鮑勃教授推了推眼睛,認(rèn)真道,“有這個可能,可能你被催眠的時候,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場,你對這個聲音有應(yīng)激性。也有可能......就是個巧合?!?
“好吧,我明白了。”
“這次我們休息一個周,下周末同一時間,依舊在這里見面,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會通知你。”
“好?!?
回到公寓,溫涼便覺得大腦疲憊不堪,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鬧鐘把溫涼驚醒。
窗外,費城的黃昏正將天空染成橘紅色,給公寓的白色墻壁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溫涼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了整整六個小時。
已經(jīng)下午四點鐘了。
她昨天和貝拉約好,今晚一起吃飯。
溫涼掙扎著從床上坐起,額前的碎發(fā)被冷汗黏在皮膚上。
她慢吞吞地洗了個澡,沖去一身疲憊,把頭發(fā)吹干,簡單化了個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