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于向陽說只要白粥,溫秋寧哪能真做白粥。
她起了個大早,去菜市場買了魚和菜,回家煮了一個魚湯,做了幾個菜包子。
魚湯冷了會有腥味,她將裝著魚湯的飯盒用毛巾裹了好幾層,一路小跑著來醫(yī)院。
她沒注意到對面路上,于向念騎著單車載著趙若竹也來醫(yī)院。
兩人都看到了她跑著送早飯的場景,趙若竹笑起來,“他倆又餓不死,她跑成這樣干什么?!?
于向念說:“她要是慢悠悠的閑逛著來,你又說,他倆都要餓死了,她還在這里閑逛?!?
“嘖!”趙若竹不滿的說,“我是這樣的惡婆婆?”
“婆婆?”于向念笑起來,“你拉倒吧!就于向陽這傻樣,什么時候追得上都說不準!”
趙若竹客觀的說:“向陽也就在感情上傻些,別的方面還是有腦子的。”
溫秋寧來到病房,放下飯盒,對他們說,“我今天做了魚湯和包子,你們趁熱吃,涼了有腥味?!?
于向陽注意到溫秋寧的臉頰泛紅,額頭、鼻尖冒著汗,耳朵兩旁的碎發(fā)被汗打濕,貼在耳旁,她的胸口還輕微起伏著。
于向陽皺了皺眉說,“又沒人催你,你跑什么?”
溫秋寧拿出手帕擦了擦汗。
程景默拿了一盒魚湯和兩個包子,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喂于向陽早飯。
于向陽先是喝了口魚湯,心說,味道還不錯。
他就說溫秋寧做飯的手藝不錯,程景默還不承認。
他沒娶到一個會做飯的媳婦兒,就否定別的女人。
溫秋寧站在一旁看著,內(nèi)心糾結(jié)。
她要不要去喂于向陽,讓程景默先吃早飯。
糾結(jié)了兩分鐘,她放棄了。
那樣的舉動太過親密了,她不合適。
就在這時候,趙若竹和于向念來了。
“阿姨,于向念,你們好?!睖厍飳幹鲃哟蛘泻?。
“溫同學來這么早。”趙若竹笑著說,“站著干什么,快坐?!?
溫秋寧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趙若竹接過程景默手里的飯盒,“我來喂,你先去吃早飯。”
于向念已經(jīng)打開了另一個飯盒,“程景默,你快來吃。”
魚湯香味飄出來,她吸了兩口,“聞起來很鮮?!?
程景默拿起飯盒和勺子,舀了一勺魚湯喂到于向念嘴邊,于向念就著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程景默又喂了她幾口,于向念滿足的說,“我不喝了,你喝?!?
程景默就著那把勺子喝了幾口湯。
溫秋寧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恩愛互動,有些窘,她別過臉看向門口。
于向陽也看到了,他想罵人,奈于溫秋寧在場,他忍住了。
于向念又說,她想嘗嘗包子。
程景默拿起包子掰開,給于向念吃中間,自己則是吃于向念吃剩的。
于向陽忍無可忍了,他對著于向念憤憤道:“換你來這里躺著,讓程景默伺候你!”
趙若竹背對著程景默他們,沒看到兩人剛才的場面。
她舉起勺子,作勢要敲于向陽的大頭,“突然鬼叫起來,嚇我一跳!”
于向陽縮了縮脖子,“別讓于向念來看我!”
于向念說:“誰稀罕看你,要不是程景默在醫(yī)院,我才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