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力被剛才的強光刺的還未恢復,車輛又行駛的太快,她隱約的看到了后面兩個數是51,綠色的車。
車輛很快消失在視線,她慌忙爬起來,跑到那個黑影落下的地方。
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后,她的心疼的像是被掰成了兩半,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于向陽!于向陽!”溫秋寧跪在地上,哭著拍他的臉。
于向陽身上的白襯衣被血浸濕,閉著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溫秋寧嘗試著背起他,可試了好幾次都背不動。
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溫秋寧迅速的站起來,跑到最近的幾戶人家門口,不停的拍門,大喊求助。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于向陽被送進了醫(yī)院急救室。
溫秋寧跟醫(yī)院借了電話,給于向念家里打電話,通知他們。
二十分鐘后,除了保姆和兩個孩子,所有人都趕到了醫(yī)院。
溫秋寧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沾著血,臉色蒼白,雙眼紅腫。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哭著的,現(xiàn)在她已經冷靜下來,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程景默又去問于向陽的情況。
于向陽肋骨骨折,腹部臟器損傷,引發(fā)失血性休克,正在手術。
沒有責怪,大家只是安靜的等在手術室外。
溫秋寧垂著頭,一只手的拇指不停的扣著另一只手的食指,食指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指甲印。
于向陽就像她的救世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的命。
不知道昨晚是巧合,還是于向陽以前也跟在過她的后面?
他這是何苦呢?!
害怕、擔心、感動、愧疚······,所有的情緒涌在心頭,那道被她高高筑起的銅墻鐵壁產生了絲絲裂痕。
于向陽被醫(yī)生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手術成功了,他被轉進監(jiān)護室,大家松了一口氣。
肇事逃逸,毫無疑問是要報警的。
宋懷謙他們回家休息,程景默在醫(yī)院守著,于向念陪著溫秋寧去公安局。
于向念安慰她,“于向陽現(xiàn)在沒事了,有程景默照顧著,很快就能恢復,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溫秋寧本就不善辭,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做完筆錄,溫秋寧才想起昨晚一夜沒回家,溫琴肯定擔心壞了。
她連忙跟于向念告別,一路小跑跑回家。
溫琴昨晚一直沒等到溫秋寧,去書店找過,可店門關了,拍門也沒人應。
她只能又回到家里等,整晚每隔三四十分鐘就去路口看一次,一夜未睡。
溫秋寧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溫琴急著去上班,“等我晚上回來,我們去醫(yī)院看他?!?
溫琴走后,溫秋寧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她也要去書店上班。
她糾結要不要把工作辭了,照顧于向陽。
畢竟于向陽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她得對這件事負責。
可辭了工作,她沒有收入,就靠溫琴一個人的工資,在北京可是寸步難行。
她進退兩難。
另一邊,于向念回到家,給南城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于向陽住院,程景默照顧,這個假期是回去不成了。
一聽于向陽受傷了,趙若竹放心不下,非得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