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不可思議的看著程景默,“程景默,當(dāng)初我跟你講那些話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想到我會去上大學(xué)的?!?
程景默除了自己的表情很委屈,說話的語氣都很克制,“我以為,你說的報效祖國,改變現(xiàn)狀,是我們兩人一起去奮斗、去改變。而不是你離開我,結(jié)識新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去奮斗去改變!那我呢?”
程景默理論起來也是有理有據(jù)的,于向念深深吐納了兩口,控制住情緒。
“我在這里怎么奮斗?你有你的事業(yè),我什么都沒有!我認識的人也都是些守著丈夫、灶臺轉(zhuǎn)的家屬,你讓我怎么找志同道合的朋友?”
小杰看著這兩人理論起來,誰也不讓誰,他擔(dān)心兩人最后會吵起來,連忙插話,“叔,你說的男人要大度,不能跟女人計較?!?
程景默嘴巴都張開了,準(zhǔn)備再次理論,所有的話被小杰的這句話堵住。
他的嘴巴張了好一會兒,還用受傷的眼神直盯盯的看著于向念。
最后,他的嘴巴顫動了幾下,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門了。
他也沒可去的地方,只能又去部隊的操場上跑圈。
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同樣在跑圈的于向陽。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心照不宣的當(dāng)沒看到,各跑各的。
深秋的夜空格外清澈,天上的繁星布滿大半個天空,美麗又遙不可及。
兩人跑了一圈又一圈,誰也不說話,操場上安靜的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
兩人跑得汗如雨下,筋疲力盡才停下,坐在操場邊的草地上。
于向陽氣喘吁吁的問:“又跟我妹吵架了?”
程景默喘著同樣的粗氣,“她要去上大學(xué)。”
于向陽不以為意的說:“大學(xué)是我家開的?她說上就能上?她能考得起?”
程景默:“···”
他知道,于向念是一定會考上她夢想的大學(xué)的。
正是因為知道她一定會考上,才會害怕!
程景默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于向陽身上,“夏清云不就是回家探親,你有什么可煩惱的?”
于向陽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都說,女人的心是六月的天!”
夏清云從一開始溫柔體貼,到現(xiàn)在的回家探親都不跟他說一聲。
怎么會變得這么快呢?!
程景默贊同的點點頭。
于向念不也這樣!
昨天還緊抱著他,喊他親親老公,今天就打算拋下他。
兩人沉默了,一直到快熄燈睡覺的時候,一個才回宿舍,一個才回家。
程景默回到家,臥室門關(guān)著,于向念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小杰揉著眼睛,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叔,你回來了。”
程景默問:“怎么還沒睡?”
小杰:“我等你回來?!?
“有事?”
小杰一臉認真的說:“叔,你別跟我嬸吵架!”
程景默點頭,“嗯,我不跟她吵?!?
程景默從來沒想過要跟于向念吵架,今天他出門了,也是擔(dān)心自己控制不了情緒,跟于向念吵起來。
小杰說:“叔,是你自己忘記了。我早跟你說過,我嬸要去北京上大學(xué)?!?
程景默一臉問號。
小杰說:“一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嬸說她要去北京上大學(xué),她要找八個男人,她還要買很大的房子搬出去。是你自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