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煮好后,老五給每人撈了一大碗。
這碗很大,快有小杰的頭大。
每個人都捧著一個大碗,或是蹲著或是坐著,低頭悶聲吃餃子。
于向念看著程拴鎖兩口子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鄙夷。
像是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一樣!
吃過午飯,于向念回房間繼續(xù)工作,程景默也回房看那本無線電的書。
回家這么久,今天才得空學(xué)習(xí)一下。
兩人各干各的,誰也不打擾誰。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于向念干完今天的工作安排。
正考慮著,今天程景默在家,還要不要看修蹄子,程景默就放下手里的書說:“我們一起去看修蹄子?!?
于向念驚訝的杏眼微瞪,“你也喜歡看修蹄子?”
她以為程景默從小在這里長大,肯定看膩了。
程景默說:“還行?!?
他小時候看過很多次,可每次都是匆匆看幾分鐘就要忙著去干活。
像于向念這樣,守著的看大半天,還從沒看過。
于向念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走走走,我去叫小杰。”
路上,于向念炫耀的跟程景默說,“前兩天有頭牛的腳戳了石頭,是用我買的藥覆上的!”
程景默唇角微勾,“是嗎,你還會醫(yī)牲口?!?
于向念一臉驕傲,“這種小傷,簡單!”
一提到這件事,小杰就扶額。
那天,他嬸看到牛蹄受傷了,比看到了牛肉在鍋里沸騰還興奮,雙眼放光!
她盯著牛蹄上的那個洞,非得讓師傅挖開這個洞。
雖然說,這個洞挖開后,里面確實是有很多血水,可那頭牛也疼的“哞哞”叫。
這還不夠,她又逼著師傅將洞挖的更大,露出里面鮮紅的肉。
當(dāng)時,小杰看的整張小臉都擰起來了。
最后,她拿出準(zhǔn)備了好幾天的藥,讓師傅弄在牛蹄上。
師傅不肯,擔(dān)心她把牛蹄子弄壞了。
于向念就差自己上手了,師傅被她煩的不行,又在她的一再保證下,才嘗試性的給牛蹄上了藥。
這還沒結(jié)束,于向念又讓師傅給牛的這半邊蹄子墊上腳墊。
那師傅臉黑的,就差當(dāng)場將他們兩人趕走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程朝民家外面。
這時候,他沒在修蹄子,坐在于向念常坐的那條小板凳上,抽著旱煙,像是等著什么。
看著三人走進(jìn)來,臉色并不好。
倒是于向念樂滋滋的跟他打招呼了,“師傅,我們又來看你修蹄子?!?
“嗯。”他從鼻孔里哼出一聲。
他抽完這根旱煙,磕了磕煙桿,站起來看了程景默一眼。
程景默對他點了一下頭。
朝民叔走到拴著的那頭旁邊,邊走邊說,“撿娃媳婦兒,這頭牛就是前天你非得讓我給它用藥的那頭。要是它的蹄子壞了,你得負(fù)責(zé)!”.
于向念和小杰都沒認(rèn)出是那頭牛,在他們眼里,牛都長一個樣。
聞,兩人都是一樣的表情。
先是一愣,然后兩眼泛光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