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也睡著了,還保持著趴著的姿勢,臉對著窗外。
他又給小杰蓋好被子,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一小格的包間里,四張床上都躺著人。
程景默以為自己走錯了,他又看看了手里的車票,核對了一下床鋪的位置。齊聚文學(xué)
就是這里,沒錯。
可床上怎么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女人背對著走廊,正在逗小孩玩。
程景默走到床邊,“同志、這位同志?!?
女人轉(zhuǎn)過身,程景默把票拿在手里給她看著,“你坐錯位子了,這是我的座位?!?
女人驚訝的說:“不可能啊,我的票上就是這個位子?。 ?
程景默再次強(qiáng)調(diào),“這是我的座位?!?
女人直起身子,翻了翻身上的衣兜,什么也沒找到。
她說:“同志,我的票不見了,但我記得我的座位就是十號車廂36號座位?!?
程景默沒什么語氣的說:“我去找列車員來解決?!?
女人連忙說:“同志,你看我一個女人還帶著小孩,就把這個座位讓給我吧。你補(bǔ)一張硬座票,我付給你錢?!?
程景默不想跟她糾纏,返身來到外面的走廊,找了列車員。
列車員跟著程景默來到了床鋪邊。
女人這時(shí)候已經(jīng)起床,坐在了床邊,小孩坐在床上,一個人玩著。
列車員讓女人出示她的票,她還是說她的票不見了。
列車員說:“既然沒有票,那就請你補(bǔ)票,這個位子是這位同志的,請你去外面的普通車廂?!?
女人好聲跟列車員商量,“列車員同志,你看我?guī)е『?,坐硬座小孩受不了,能不能我補(bǔ)張票,讓這位同志去坐硬座。”
列車員無情的說:“我只負(fù)責(zé)按票查坐,這票是這位同志的,那就該這位同志坐這里?!?
女人又裝起了可憐,對程景默說,“這位同志,咱倆商量一下,行不?”
“行?!背叹澳Z氣平靜,“但我的是臥鋪票,你得把差價(jià)給我?!?
從南城到肅城的普通票是三十二元一張,臥鋪票是六十五元一張,貴了一倍還多。
女人開始了道德綁架,“你這同志,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坐點(diǎn)硬座怎么了?還要跟我要差價(jià)!我一個女人帶孩子出門多不容易,你一個男人就不知道讓著點(diǎn)?!?
程景默面無表情,“你是補(bǔ)差價(jià)還是把座位讓給我?”
其實(shí),他早就看出來女人是想占便宜。
如果,女人一開始就老實(shí)說,他會看在她是女人還帶著孩子的份上,跟她換座位的。
可這女人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胡攪蠻纏,越是這樣,程景默越不想換座。
女人開始耍無賴,“憑什么要我讓給你?我的位置明明就是這個,只是現(xiàn)在找不到票了!”
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程景默,“這票不會是你撿的吧?你看我的票不見了,而你,這火車都出發(fā)一個多小時(shí)了,你才來找座位,你先前的位子肯定不是這個!”
程景默說:“你的票在你小孩的手里?!?
女人的包放在床上,她身后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把她的包打開了,把里面的東西全翻了出來。
女人臉色一變,連忙轉(zhuǎn)頭從小孩手里一把抓過票,揉成一小團(tuán)準(zhǔn)備丟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