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平哥的眼瞬間紅了,又很快恢復正常,“耗子,你先帶她去休息一下?!?
于向念本就腳疼,又是蹬單車又是站了那么長時間,腳很疼了。
耗子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于向念脫去身上這些東西,坐在椅子上,腳搭在另一把椅子上。
手術室外。
平哥問那個醫(yī)生,“老何,銳銳怎么樣?”
平哥特意讓老何做于向念的助手,一是全程看著于向念,二是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她信得過老何。
“手術很成功,銳銳很快就能醒來?!崩虾我荒槡J佩,“你上哪找的專家?我做了二十多年醫(yī)生,第一次見這種手術,手法熟練、創(chuàng)傷小,就說那傷口縫合技術,嘖嘖嘖!”
平哥激動的問:“銳銳的病治好了?”
老何說:“一周后再做一次全面檢查,應該是沒問題了?!?
平哥一直等到銳銳醒來,又安排好人照顧他,才來到房間找于向念。
此時又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她都等得打瞌睡了。
“你被收的貨,你來找我的第二天我就弄出來了,一共八百六十一雙,我已經(jīng)處理了?!?.
于向念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瞪得老大。
“剩下的貨,你跟耗子交接,我這幾天要在醫(yī)院照顧銳銳?!?
“我那板車呢?”于向念問。
那版車可是日化廠借來的。
“也弄出來了,耗子會帶你去取?!逼礁缯f,“貨可以先運來,但錢我得等銳銳再次檢查沒問題后,才給你?!?
于向念心說,你還真是每一步都算的精精的。
她說:“我的腳不方便,我讓人送貨,可以吧?!?
平哥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得找放心的人,再出事,我可不管!”
“耗子,下面的事你去安排?!?
耗子帶著她走出醫(yī)院,此時早已過了午飯時間,兩人都很餓了。
“我們先去吃飯?!焙淖诱f。
耗子騎著單車帶著于向念,兩人直奔國營飯店。
程景默剛從人民銀行走出來,就看見一輛單車疾馳而過。
單車后座坐著的人,他再熟悉不過,可惜沒看見前面騎單車的人,看背影是個男人。
程景默目光幽深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他攥緊了手中的存折。
耗子請于向念吃的午飯,于向念要給他錢,被他拒絕了。
“你可是銳銳的救命恩人,平哥都得給你面子,我能請你吃飯,那是你給我面子?!?
不愧是耗子,嘴巴抹了油,話說的這么溜。
于向念想給小杰帶幾個肉包子,想起前天才做了肉包子吃,就買了兩斤鹵肉牛,花去了五塊錢。
耗子又帶她來了他們的倉庫,讓她把貨運到這里。
從和耗子的閑聊中,于向念知道,平哥幾乎掌握著整個南城的黑市。
每個鄉(xiāng),甚至有些村子,都有大大小小的黑市,都歸平哥管。
而且平哥還做生意,農(nóng)村的農(nóng)產(chǎn)品收購到城里賣,城里的東西弄到農(nóng)村賣。今年價格低的東西先收購,等明后年價格漲了,又賣出。
于向念的那些貨,會被分發(fā)到各個黑市,不愁賣不出去。
于向念心底佩服這個女人。
最后,于向念讓耗子把板車推到了馬路邊,等耗子走遠了,于向念找了一個路人,付了給他一塊錢,讓他把板車推到了日化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