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崇安看著通往祠堂這邊唯一一條柏油路,忽得出現(xiàn)一輛車影,他緩緩勾起唇。
葉芷云恨鐵不成剛的低聲道:“你笑什么呢?他今天出了威風,以后還有你什么事?”
“我是湛家二少爺啊,總有我一份的?!?
葉芷云恨得牙癢癢。
這時,車影靠近,不是湛黎辰的車,是一輛黑色寶馬。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
寶馬車停住,湛家一位遠親,也是這里的守祠人,匆匆跑來。
“老祖宗,我剛得到消息,外面通往祠堂的橋塌了,咱們現(xiàn)在出不去了?!?
“什么?”湛博峰最先急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每年撥款修祠堂,錢都讓你們吞了?”
這位小輩解釋道:“大爺爺我們哪敢吞您的錢啊,錢真的都用來修祠堂了,但是沒修橋啊,誰想到那橋塌了,不過我已經(jīng)請人來修了。”
二叔公問了一嘴:“那要修到什么時候?”
“最快也得三天?!?
“三天?”眾人都驚了。
“三天也只能勉強過人,車過不去,整座橋修好,大概要一個月。
“就沒別的路了?”二叔公又問。
“有是有,就是麻煩,得去村東頭的小渡口乘船,而且現(xiàn)在還沒有船,得現(xiàn)預約?!?
眾人:“……”
二叔公偷笑:“這下好了,大少爺肯定來不了了,大哥,你說怎么辦吧?”
丁佩蘭嘆了口氣,提議:“還照往年,由博峰主持吧,再派人去調船過來,送大家回去?!?
湛懷森環(huán)顧周圍所有人,朝身后招招手。
護工上前,恭敬低身。
“去查,橋為什么斷?!?
護工頷首,開車前往斷橋。
“原因沒查出來之前,誰都不許走。”湛懷森收起核桃,整了整外套,站起來。
二叔公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們???”
“沒錯,我湛懷森能把湛氏做強做大,靠的就是出必行,我說了今年祭祖由長孫媳主持,偏偏有人從中作梗打我的臉,我當然得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