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看得眉頭緊皺。
姜明珠不像是在吃東西,她更像是在通過這種咀嚼吞咽的動作緩解焦慮。
剛才要和他做也是這個目的。
“別吃了?!敝芏Y出聲打斷她,“跟我說幾句話吧?!?
姜明珠放下餅干茫然地看著他:“嗯?說什么?”
周禮:“裴燁桉?!?
他有些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名字,果然成功讓姜明珠放下了手里的餅干。
“隨便說什么都好,你和他的事情?!敝芏Y補充了一句。
姜明珠:“你想聽什么?”
周禮:“他和詹語白談戀愛的時候,你什么感覺?”
這個問題一出來,姜明珠的眼神就變了。
“討厭,煩人?!彼目谖嵌疾荒蜔┝撕芏?,帶著濃濃的占有欲:“我不喜歡他對別人好?!?
周禮的手指變得有些僵硬。
他之前不是沒有聽過姜明珠說這種獨占欲很強的話,但那都是她故意演出來的。
她對裴燁桉則是完全相反,像是出于一種不自知的本能。
周禮沉默很久之后才說話:“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他?!?
姜明珠:“我不喜歡他對別人好就是喜歡他嗎?”
周禮:“是吧?!?
就像他不喜歡看她對別人好一樣。
姜明珠:“那可能是吧。”
這一次她沒有給自己辯解,只是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沒什么區(qū)別的?!?
周禮捏緊旁邊的水瓶。
姜明珠的這句話他聽得懂。
第一層的意思是裴燁桉不會回來了,不管她是什么樣的感情都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
第二層的意思是,她已經(jīng)做好決定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喜歡都不會改變主意。
房間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晚將沉默放大了數(shù)倍,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迎面而來。
周禮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不停地喝水。
滇南到北城,開車七個小時。
大巴是十二點多走的,現(xiàn)在才凌晨兩點半。
還有五個小時。
周禮的視線再次移向躺在沙發(fā)上的姜明珠,他頭腦發(fā)熱,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姜明珠原本閉著眼睛,但他剛坐下來之后她就把腳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姜明珠扶著沙發(fā)坐起來,一下湊到了周禮面前,抬頭堵上了他的嘴,手往他t恤的下擺里伸。
周禮腦袋里那根弦徹底斷裂。
他反手托住她的腰,讓她分開腿坐到他身上,就像之前無數(shù)次親密那樣。
剛才平息下的火焰又迅速燃燒起來,體溫滾燙。
姜明珠的手指很冷,她摸進t恤里,指尖被他滾燙的皮膚灼得微微顫抖。
“你好燙……”她小聲喃喃。
周禮按住她的后頸,對準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姜明珠只頓了一秒就開始回應(yīng)他,她的體溫很快也因為這個吻升高了許多。
空氣中仿佛流竄著電流、迸發(fā)著火花,此起彼伏,經(jīng)久不息。
姜明珠緊緊纏著周禮的腰,臉埋在他的肩頭,控制不住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