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有沖動問他為什么突然打消了對詹語白的懷疑,但轉(zhuǎn)念又壓下去。
周禮不可能回答,現(xiàn)在他又知道了裴燁桉的存在,問多了只會節(jié)外生枝。
姜明珠現(xiàn)在只能扮演好一個被薄情男人辜負(fù)一片真心、然后痛定思痛清醒過來的女人。
姜明珠:“好,我懂了。”
周禮的手指停在她眼瞼的位置:“給你個機(jī)會。”
姜明珠:“什么?”
周禮:“我不會離婚?!?
姜明珠還是沒聽懂。
這個時候周禮的手指已經(jīng)移到她下巴的位置,“嫁給我就沒有退路了,你想清楚?!?
姜明珠的身體僵了一下,大腦忽然又卡住了。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么?周禮這話聽著怎么像是要跟她結(jié)婚似的?
周禮可能是看出她的不確定了,又補(bǔ)了一句:“想清楚給我答案?!?
姜明珠:“……你什么意思?”
周禮:“很難理解么。”
姜明珠這回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意思了,但是:“你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訂婚了?!?
周禮:“訂婚而已。”
他的弦外之音就是訂婚不是最終定下來,他最后可能也不會娶詹語白。
姜明珠還是一頭霧水,越跟周禮這個人接觸,她就越是覺得他陰晴不定像個毫無邏輯的瘋子。
姜明珠:“沒有退路的意思是指什么?”
周禮:“這輩子別想我放你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犀利又篤定,氣場強(qiáng)大,像是宣告主權(quán)的君主。
姜明珠被他看得呼吸頓了幾秒鐘,他身上透出的占有欲像驚濤巨浪拍打著她。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
周禮呵了一聲:“怕了?”
姜明珠的確是怕,周禮剛才那句話給她的感覺是,如果嫁給他之后再想跟他分開,可能會被他打斷腿關(guān)在家里。
姜明珠之前被他擰到胳膊脫臼過,她完全相信周禮做得出打斷腿這種事情。
姜明珠:“怕?!?
周禮:“你想清楚?!?
姜明珠:“好?!?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去猜周禮在想什么了,先順著他趕緊把人打發(fā)走了才是要緊事:“可以放開我了么?”
周禮:“我沒說今晚不做。”
——
姜明珠睡前躺在床上還是心驚膽戰(zhàn)的狀態(tài)。
跟周禮相處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精力,腦力和體力的雙重壓榨。
剛才在樓下,要不是因?yàn)樗笠虌屧煸L,今晚真的逃不過被周禮弄到腿軟的命運(yùn)。
姜明珠第一次這么慶幸大姨媽的到來,也慶幸周禮有潔癖,對這種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的戲碼不感興趣。
大姨媽人使人虛弱犯困,姜明珠沒有深想周禮的話,躺下就睡著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周禮的發(fā)瘋行為刺激到了,姜明珠到公司以后居然開始痛經(jīng)了。
原野去開高層會議了,辦公室只有姜明珠一個人在。
姜明珠捂著肚子佝僂著身體,感覺快撐不住了,只好在辦公室找止疼藥。
她記得原野辦公桌的抽屜里有藥。
就在姜明珠翻翻找找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姜明珠猛地抬頭看過去,來人竟然是徐斯衍。
徐斯衍的目光落在姜明珠身上,眼神里帶著探究和懷疑。
“你在翻什么?”他一開口,語氣也像是審問犯人。
姜明珠絲毫不覺得意外,她現(xiàn)在的行為換誰看了都覺得有貓膩,更何況是一直看她不爽的徐斯衍。
姜明珠沒解釋,在徐斯衍的注視一下繼續(xù)翻抽屜,但很遺憾,抽屜里沒有止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