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收到的消息則是云弒天已經醒了。
帝梵天聽輕佻慢捻的一笑:“醒了才好,不醒,反而才不對?!?
“如何說?”佛王君挺直了后背。
帝梵天見此看了一眼佛王君,自斟自飲的飲盡一杯后,緩緩道:“不醒,風無心等團結一心,勢必確保云弒天的安危。
雖有質疑的風聲傳出,但風無心等人一力把消息按捺下,望天涯也不至于立刻崩潰。
特別是在你我攻上門來的時候,望天涯遇強則強的特性,你我都清楚。
不過,現在云弒天醒了,望天涯勢必一片歡欣鼓舞。
而依云弒天的性格,和現在的局面,肯定坐不住京都,勢必要親自前來這利州?!?
說到這,帝梵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之極的笑容。
“他一身內傷有多重,就算此時醒了,親自前來坐鎮(zhèn),你說……”
指尖在玉杯上輕輕的轉了一圈,帝梵天抬眼看著對面的佛王君,笑的悠然自若。
佛王君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誘他出來,在……”
話沒有說完,佛王君只做了一個一刀砍下的動作。
“望天君王在望天涯關卡眾目睽睽下,轟然倒下,這消息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按捺下了?!?
帝梵天舉杯邀明月,談雍容。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狈鹜蹙犚姷坭筇斓脑?,雙眼一轉間,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云弒天若昏迷不醒,勢必待在望天涯京都。
望天涯京都,高手如云,想殺他,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而現在,他醒了,那局面就不一樣了。
他出了京都,身邊大將高手已經是四方坐鎮(zhèn),都沒在他身邊,加之他那身體絕對不能動手,這要殺他,那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望天君王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下,望天涯的精神支柱倒下。
望天涯臣民一心,不轟然倒塌才怪。
那時候,還需要什么猛攻,還需要什么圍剿。
望天涯,那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刀俎了。
“造這么大聲勢,只為這一局,梵天閣主?!狈鹜蹙坭筇熵Q起了大拇指。
帝梵天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手:“去把我這話傳給其他幾方勢力的頭腦,讓他們別到時候因為云弒天的出現,自亂陣腳。
我們等的就是他出來。
攻,攻之不下就殺。
殺,殺之不得就攻。
主動權,全部在我們手里,望天涯云弒天紙老虎一只,記住了?!?
“好,我去給你傳這個話?!狈鹜蹙d奮了,立時轉身就朝涼亭外,快步走了開去。
起先,他還有一點質疑,現下,全部質疑都沒有了。
望天涯,這一次勢必要把他們全部拿下。
涼風乍起,塵飛清冷。
坐在涼亭中,帝梵天慢悠悠的自斟自飲。
溫文爾雅的氣質,輕飄的白色衣襟,仿若天神般瑩潤而大氣。
單手緩緩的執(zhí)起酒杯,帝梵天抿了一口,輕笑了笑,自自語道:“最了解自己的始終是敵人。
云弒天,不知道你看不看的破我這計?!?
一話落下,帝梵天又突然微笑著揚起了頭:“不過,看不看得破,你都得來,這一局由不得你?!?
酒水晶瑩,卻泛著寒光。
“滅了你望天涯,我倒要在看看你和君落羽到底會有什么結局。”
寒風驟起,呼呼而過。
涼亭蕭瑟,冰寒入骨。
這冬日,是越發(fā)的寒冷了。
烽煙滾滾,殺氣升騰。
望天君王親現,坐鎮(zhèn)利州。
這一消息傳出,讓那些邊關上的將士,望天涯的臣民,無不在一直忐忑的懷疑他們君王傷重不治的消極中振奮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