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風(fēng)是貪玩,但不至于天黑了都不著家。
茅文蘊求助城防衛(wèi)。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不見茅風(fēng)的影子,茅文蘊徹底慌了。
……
“太上皇,茅大人求見?!笔绦l(wèi)進(jìn)屋稟道。
李易挑眉,大晚上的,茅文蘊不是無以為報,跑過來獻(xiàn)身吧?
他是拒絕,還是答應(yīng)?
李易摸下巴,拒絕會不會傷了臣子的報國之心?
“帶她過來?!崩钜讓κ绦l(wèi)說道。
“茅愛卿,你的心意朕懂,但有些東西,他不能……”
茅文蘊直直跪下,眼眶泛紅,“三弟不見了,李易,你幫幫我?!?
李易神情一變,沒了戲鬧茅文蘊的心,“茅風(fēng)不見了?”
“我今日帶他去百川書院送栗子,出來就沒看到他的人,我以為他是玩去了,可城防衛(wèi)也找了,哪哪都沒有?!?
茅文蘊低泣出聲。
“進(jìn)來?!崩钜缀笆绦l(wèi)。
提起筆,李易手頓住,他是知道茅風(fēng)長什么樣,但讓他畫出來,難度太大了。
“先別哭了,來畫個畫像,我讓都前司找找?!?
茅文蘊趕忙擦去眼淚,飛快落筆。
畫完畫,茅文蘊手止不住的抖。
她害怕都前衛(wèi)找到的是茅風(fēng)的尸身。
李易拉茅文蘊坐下。
“三弟,他……”茅文蘊緊咬紅唇。
李易捏她的雙頰,看著唇上滲出的血珠,李易微蹙眉。
“放寬心,沒幾個人敢在隋州奪財害命。”
“茅風(fēng)許是玩兒遠(yuǎn)了,找不著回家的路?!?
“真的嗎?”茅文蘊揪住李易的袖子,無助又惶恐。
“真的。”李易擦去茅文蘊流下來的眼淚。
認(rèn)識這么久,他還是頭一次見茅文蘊這么脆弱的模樣。
往常傷了病了,吭都不帶吭一聲的。
……
都前司,殷承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畫像,打開看了看,他叫來都前衛(wèi)。
“此人叫茅風(fēng),今日下午在百川書院失蹤,你們仔細(xì)查查,人去了哪里,要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都前衛(wèi)看著畫像,眼睛直眨巴,碰了碰左邊的伙伴,“怎么感覺見過?”
孫琪點點頭,“確實有些眼熟?!?
張一護(hù)抬手拍兩人頭上,粗著嗓子,“你們今天帶去暗室的那個!”
“我說眼熟呢!”孫琪恍然大悟。
殷承看過去,“怎么個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孫琪趕緊解釋。
“若非這人大白天的就色膽包天,我們也不會將其關(guān)進(jìn)暗室?!?
“用刑了?”殷承皺眉。
孫琪連忙搖頭,人他們是留給溫校尉處置的,溫校尉今天出任務(wù)去了,不在都前司。
是以他們就只把茅風(fēng)扔在暗室。
“去回稟太上皇,人在都前司?!币蟪锌聪蚴绦l(wèi),說道。
一旁,二鐵戳了戳孫琪,壓低聲,“這瞧著,來頭不小啊,竟讓太上皇下令找。”
孫琪摸鼻子,“管他什么來頭,我們是懲治惡徒!”
“那小子真調(diào)戲了馮姑娘?”
“錯不了!我的眼睛難道會騙我?”孫琪斬釘截鐵。
“后院的門是不是不太靈活?我去修修?!睂O琪隨口道。
人在逐漸不確定時,會讓自已忙起來。
太上皇英明神武,他關(guān)心的人,會是混球?
練武場的架子,好像也有些不穩(wěn)當(dāng)。
都得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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