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你覺得熙王世子怎么樣,以前你還同他一起玩過呢?!?
唐正浩一臉笑瞇瞇的問道,自家妹子也到了婚配的年紀(jì),該開始物色人家了。
唐藝夢腮幫子鼓鼓的,吃著酥糖,聞,眨巴了兩下眼睛,似在回想,然后嫌棄的撇嘴,“就那個挨了一下,蹲地上哭的鼻涕直往嘴里流的?”
“大概是吧,但人家如今可是出落的一表人才,他這次來紫京城給寧老夫人賀壽,過兩日的文升詩會,應(yīng)該也會去瞧個熱鬧?!?
“你可要見見去?怎么說,也是幼時的玩伴,他以前可沒少讓著你?!碧普菩Φ馈?
“他那才不是讓著我,是打不過。”唐藝夢擦了擦手指,一臉認(rèn)真的糾正。
唐正浩哭笑不得,唐藝夢打小就虎,連先皇的胡須都敢上手揪,魏同胥當(dāng)年瘦瘦小小的,還真打不過她,沒少被唐藝夢揍哭。
“不去,我約了李易打馬球,定金都給了?!碧扑噳纛^也不抬的說道,她對魏同胥沒太多印象,就記得那是個愛哭的。
“李易啊……”唐正浩揚(yáng)唇,沒再多,轉(zhuǎn)過身就讓人把他約出來。
“喲呵,月亮也有挑正午出來的時候,唐大公子這請我喝茶,不是好茶吧?”
李易撩起衣袍,在唐正浩對面坐下。
“文升詩會你可有興趣?”唐正浩瞥了瞥李易,開口。
“沒興趣,我一個太監(jiān),湊那個熱鬧干什么,給他們?nèi)纷硬怀?。”李易隨口道。
“之前那群酸儒可沒少對我進(jìn)行謾罵,口誅筆伐的,恨不得將我釘在恥辱柱上,遺臭個萬萬年?!?
“我回來這么久了,也沒見他們誰道個歉,一個個依舊趾高氣揚(yáng)的,我要去瞅了,指不定帶著都前衛(wèi),全給他抓去都前司?!?
“到時候嚴(yán)刑伺候,挨得住三十鞭不吭聲的,我可能會考慮放了?!?
李易抿了一口茶,平淡的說道。
唐正浩臉部肌肉抽了一下,文人都有幾分傲氣,便是知道錯了,也難以抹下臉去跟個太監(jiān)道歉。
那些人以為李易不會計(jì)較,不當(dāng)回事,殊不知人家心里頭賬清著呢。
要說還是他們不對,之前可以說是不知內(nèi)情,憂心百姓,才有的那些論,以及嘲諷的詩詞,但后面事實(shí)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攤開了,他們卻只是息了聲。
沒一人站出來聲明一下,表個歉意,就好像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一樣。
要知道那些詩詞,至今還在傳播呢。
“大公子?”
“我想想還是算了……”唐正浩嘴角抽搐的說道。
原指著讓李易帶唐藝夢過去,但這情況,很容易出事故啊。
李易挑眉,“大公子給我準(zhǔn)備了多少銀子?”
“我能拿出多少錢,不過是先欠著,等之后酒賣了出去,湊齊了給?!?
“但現(xiàn)在……還是省了吧,我怕你小子給他們?nèi)诉M(jìn)去?!?
唐正浩搖了搖頭道。
李易揚(yáng)唇,靜靜品茶,他對詩會,沒半毛錢興趣,看那群玩意端姿態(tài),哪有打馬球暢快。
他估計(jì)就算把唐藝夢弄了過去,她也待不了多久。
“好端端的,大公子怎么會想讓二小姐去詩會,莫不是另有趣味?”李易帶了分好奇問道。
唐正浩應(yīng)當(dāng)對唐藝夢相當(dāng)了解,小丫頭對文縐縐的東西,興趣絕對不大。
平白無故唐正浩叫他出來喝茶,還問他對文升詩會有沒有興趣,總不能是讓他一個太監(jiān)去同那些人比詩?
偏偏那天跟唐藝夢和自己約好的日子是同一天,這意圖,明擺著啊,指著他搞定唐藝夢呢。
費(fèi)這個心,還準(zhǔn)備了銀子,詩會妥妥的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