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候,他們一起翹課去游戲廳玩《拳皇》,被老師叫家長,一起罰站……
高中時候,縣府大院的十多個子弟,對戰(zhàn)縣委大院的上百名子弟,拎著刀互相砍,結(jié)果以少勝多,追了對方一條街。
“咱們幾個,就我最沒出息,和你們站在一起,我嫌自己沒用……”姜天輕嘆了一聲說道。
這是前世的姜天那段時間的真實想法,他雖然紈绔,但也講義氣,不愿意牽連其他兄弟。
“放屁!你這么說,就是沒把我們當(dāng)兄弟!”
甄帥眼淚狂流,指著姜天咆哮:“多大的困難,咱們幾個一起還扛不住嗎?但你不吭一聲地離開棲霞,電話都不留一個!你讓我們到哪里找你去?”
姜天沉默,但是,心里卻涌起一股暖流。
“甄帥,你別生氣了?!?
趙雪晴走上來說道:“其實姜天一直沒有忘記你,他經(jīng)常向我提起你們幾個!他是想自己做出一番成就,再去找你們……”
“犯的著嗎?”
甄帥忽然轉(zhuǎn)身,憤怒地瞪著趙雪晴,他是氣急了,沖誰都發(fā)火:“我們犯得著他證明什么嗎?他就是殺人犯,我們?nèi)齻€也會為他奔走呼號,大不了陪他坐牢;他就是癮君子,我們?nèi)齻€供著他抽;他就是人渣!我們?nèi)齻€站到他身邊,看誰他媽的敢罵一句?”
趙雪晴微微一愣,不知道如何勸憤怒的甄帥。
甄帥看了姜天一眼,拉開保時捷卡宴的車
門,一屁股做進(jìn)去,斜睨著姜天,冷笑說道:“你小子沒勁透了!”
“你有勁?”姜天反唇相譏。
“你沒勁!”甄帥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你更沒勁!”
姜天發(fā)現(xiàn)甄帥臉上的寒霜在一點一滴的消融,嘴角緩緩泛起了笑意,就笑道:“你小子笑了,笑了,笑了!”
“誰沖你笑??!”
甄帥冷聲喝道,但是最終,俊臉再也繃不住了,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得,哥們別生氣了!”姜天走到他身邊,拍了怕甄帥的肩膀。
彪悍如甄帥者,此刻卻如鬧別扭的小情侶,一抖肩膀,佯怒道:“姜天,你丫別碰我啊!”
“好了,吃飯去吧,我把飯店訂好了,給姜天接風(fēng)!”譚光旭看了看時間,笑道。
聚餐的地點在棲霞縣最好的賓館棲霞賓館,但不過是四星級,裝修雖然豪奢,但暴發(fā)戶氣息很足,慢說與羊城,就是與林州都不能比。
蘇省經(jīng)濟(jì)在90年代曾經(jīng)發(fā)展得不錯,但現(xiàn)在卻遠(yuǎn)遠(yuǎn)被嶺南和中海等地甩在后面,更何況棲霞還只是一個小縣城呢?
分賓主落座,甄帥看了沈蔓歌一眼,雙眸賊光閃爍,嘖嘖稱奇,壓低聲音笑道:“姜天,看來你在林州發(fā)展的不錯哦,這秘書盤靚條順的,擱在我們棲霞縣,絕對算是第一號大美女了!”
他賤賤地擠了擠眼,笑道:“白天有事秘書干,晚上沒事干秘書!”
“別鬧,你嫂子在這里呢!”
姜天一陣尷尬,生怕這貨說出當(dāng)年一起泡妞釣凱子的糗事,損害自己好不容易才在愛妻那里塑造的光輝形象。
正在給大家倒水端茶的沈蔓歌聞一聲輕笑道:“甄少搞錯了,我是姜天的侍女!”
“侍女……”
聽到這古雅的說法,甄帥不敢相信,愣在那里。
這貨本來就是花花大少,立刻往下三路聯(lián)想,壞笑道:“哦,晚上服侍你的女人是吧?這種事兒,你在金陵的時候,經(jīng)常干??!”
“好了,好了,別扯淡了!吃飯喝酒!”
姜天一頭黑線,這貨哪壺不開提哪壺,見趙雪晴只是淺笑,也不生氣,才放下心來。
譚光旭老成穩(wěn)重,和姜天談得都是老爸老媽的近況,但甄帥卻是滿嘴跑火車,非常的健談,什么話都說。
“姜天,前段時間,我是成功地打入了金陵的大少圈子??!”
甄帥喝得臉通紅,炫耀地道:“和金陵大少孫浩都喝過幾次酒,人家那生意做得老大了,和人家一比,我那點生意真是小巫見大巫!”
甄帥性格跳脫,此前曾經(jīng)在武警任職,退役后,也不按照他爸的安排當(dāng)警察,而是在金陵和棲霞縣兩地做起了買賣。
什么土石方、沙子、五金、管材什么賺錢搞什么,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
聽得“孫浩”兩個字,姜天俊臉籠罩起一片寒霜,拳頭緊握,嘎嘣一聲,杯子粉碎,雙眸殺機(jī)滔
天。
上一世,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孫家逼得藥王集團(tuán)破產(chǎn)倒閉,甚至,母親高速公路上的車禍,都可能是他一手制造。
這仇恨,已經(jīng)折磨了姜天一萬年,讓他無數(shù)次想起,都恨意滔天,心魔深種。
這一世,我回來,一定要打擊得你生死兩難,讓你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