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還有這種打法?”
“竟然如此簡單粗暴,毫無章法?”
眾人都訝然了,徹底坐蠟。
傳說中的宗師決斗,那都是氣象萬千,瀟灑自如,恢弘大氣,如天上神仙斗法一般。
相傳多年前,華夏龍組的葉戰(zhàn)天與大圈魁首的林震宇在西子湖的驚天一戰(zhàn),揮袖成墻,凝雨成箭,打得西湖水掀起十幾米的巨浪。
可眼前姜天這打法,又是戳眼睛又是撩陰腿,和街頭混混斗毆有什么區(qū)別——如果忽視姜天是在天空飛著的事實的話。
“無恥!”沈蔓歌更是鄙夷地嬌喝。
但洪天照自己卻是心驚肉跳,在姜天靠近他的時候,他竟然被一股極強的氣息籠罩,就好像置身水泥桶中一般,動彈不得絲毫,只能任由姜天戳他眼睛。
“看來,此子肉身強大,力道千鈞,近戰(zhàn)的話,恐怕要吃虧!”
洪天照念及此處,暴喝一聲,炎金寶劍橫抹豎斬,上挑下切,一連劈出數(shù)百十道氣劍。
那些氣劍凝結(jié)在空中,靜靜懸浮,久久不散,并且有烈焰縈繞其上。
在熾烈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刺目的光芒。
最后,他一劍力劈而下,聲若驚雷地喊道:“怒海劍訣奧義,火龍出海!”
喀嚓嚓!
此時數(shù)百道劍芒都被他催動了,首尾相連,并肩齊發(fā),組成一道長約一丈金光閃爍的“劍龍”。
劍龍所過之處,一片高溫炙熱至極,連山石都被燒得龜裂了。
其威勢之大,實力之強,就是老牌宗師在此,也要手忙腳亂,大為頭痛。
劍龍發(fā)出龍吟一般的怪嘯,帶著狂暴的殺氣,一陣扭曲彎折,將姜天圍困其中,那龍頭朝著落在平臺之上的姜天暴沖過去。
“怒海劍訣的最強一招??!再加上炎金寶劍加持,威力倍增啊!”
卜算子一陣驚嘆,臉色神往。
“哼,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子,肯定要死了!”沈蔓歌一臉篤定地斷。
“這就是宗師之威嗎?火龍?。 ?
當看到這一招火龍出海后,陳博臉色一片慘白,眼睛都快要瞪出來,恨不得要頂禮膜拜。
“這,這還是人嗎?”
姜琳美眸圓睜,俏臉煞白,感覺洪天照根本不是人類,而是翻江倒海的神靈一般。
“這洪天照對劍氣的運用,簡直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秋公急得直跺腳,喃喃道:“姜大師怎么不躲啊,這次真危險了!”
這火龍出海的劍氣本來鋒銳無比,無物不破,再加高溫火焰,更是可怕,尋常宗師除非身懷抵御法寶,那就得及時逼退。
可姜天任由他圍困。
此刻秋公不由遺憾地感嘆,姜天雖然天資絕艷,但畢竟成名時間太短,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少了,瞬間陷入被動的險境。
一眾武者和外圍警戒的眾人,更是看得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心馳神遙。
而使出“火龍出?!焙?,洪天照心中大定,提
劍冷笑道:“姜太初,我這一招火龍出海,如何???”
“如何?垃圾到家了!”
被火龍劍氣圍困的姜天卻臉色一片閑定,淡淡地一笑,嘴角上翹出鄙夷的弧度。
“豎子猖狂,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聽見這話,洪天照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蹦起來痛罵一番。
可是,當劍龍的頭部快要觸碰到姜天的瞬間。
姜天玉白的手掌探出,然后猛然一握,徒手抓住了道道劍氣。
喀嚓!一聲!
姜天竟然把那鋒利而炙熱劍氣,一把捏了個粉碎。
“怎么可能!”洪天照驚得眼珠子瞪得溜圓,險些跳出來。
“好弱啊!”
姜天右手虛張,輕易地控住龍頭,很失望地搖頭感嘆了一聲。
“破!”
然后左手握拳,高高揚起,一扭身,朝著劍龍的中部,輕輕砸下。
這一拳,在一般人看來輕飄飄的,毫無力道,就好像清晨公園里的幼童在照貓畫虎地打太極拳一般。
但懂行的眾人卻一陣心驚肉跳。
這一拳之威,就好像萬鈞的隕石從天外墜落,又好像不周山傾倒而下。
轟咔一聲,劍龍在姜天一拳之下,瞬間崩碎,頓是如驚雷炸響,一片地動山搖,塵土飛揚,狂暴的沖擊波橫推四面八方,轟得眾人一陣人仰馬翻。
甚至有人氣血翻涌,瘋狂地吐血。
道道殘破的劍氣如天女散花般狂飆四射,將周遭的石桌石椅射得千瘡百孔,貼地亂滾。
而等狂風(fēng)止歇,塵埃落定。
暴風(fēng)眼中的姜天卻是懶懶散散地緩步走出,臉色一片閑定和愜意,笑道:“這樣打架,多多少少還有點意思嘛,洪天照,還有什么絕招,趕緊使出來!”
“連火龍出海的奧義一招,都能破掉!而且是靠肉身破掉!”
洪天照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臉色一片慘白,第一次浮現(xiàn)出畏懼之色。
他驚駭欲絕,簡直要瘋了!
他這火龍出海的劍芒,連一輛小汽車都能攪個粉碎,但就這樣被姜天輕輕一拳破掉了。
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