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頂天是個鐵憨憨。
這一點是浮云山妖獸們公認的。
并且?guī)缀跛薪佑|過羊頂天的人,都知道它是一個鐵憨憨。
說是二愣子都毫不為過。
在羊頂天的腦袋里面,是不可能存在什么陷阱、陰謀之類的事情。
它完全不會考慮這些。
也根本想不到這些。
對于羊頂天而,往前沖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此時此刻。
羊頂天也完全不會考慮這楚青云如此逃竄,會不會有什么陷阱之類的。
在羊頂天看來,楚青云是打不過自己了,所以才會狼狽而逃。
“本大王要干死你!”
“一定要干死你!”
“你跑!我看你能跑到什么時候?”
羊頂天當真是化身為了一個癡漢,一邊嗷嗷直叫,一邊對著楚青云窮追不舍。
楚青云雖然想好了對策,但眼見羊頂天如此瘋狂,一個勁的死追,心里也是一陣陣發(fā)憷。
“這麒麟當真是個瘋子!”
楚青云心中罵道。
好在楚青云身法的確不凡,再加上此刻一個勁的逃命,根本就不和羊頂天交戰(zhàn),所以一時半會,羊頂天也追不上楚青云。
但楚青云還是低估了羊頂天。
不僅僅是低估了羊頂天的愣勁,也低估了羊頂天的體力。
數(shù)個時辰之后。
楚青云飛的有點后繼乏力了。
他與羊頂天的一戰(zhàn),本就消耗甚大。
雖然靠著陰陽寶玉恢復了一些力量,但也無法維持太久。
當下全力維持飛行速度,始終不敢放慢半點,負擔自然是不小。
若非楚青云修為確實深厚,就算在這樣的狀態(tài)之下也可以支撐。
要是楚青云修為稍弱一些,此刻只怕是已經(jīng)飛不了這么快,就被羊頂天給追上了。
而羊頂天呢?
它是一點也不會累。
體內(nèi)仿佛永遠都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就是麒麟血脈的強大!
遠遠不是人族之軀可以比擬的。
楚青云幾次回頭看去,都看不出羊頂天有半點力竭的跡象,心里頭便叫苦起來。
“距離東皇玄宮還有大概五個時辰的路程,希望能撐得??!”
楚青云掏了掏儲物袋,拿出了一瓶丹藥,趕緊一股腦的吞服下去。
靈氣再度涌現(xiàn)出來。
維持著楚青云的速度。
不知不覺。
一人一妖已經(jīng)追趕了三個時辰。
早就已經(jīng)飛到了距離藥神宗十萬里開外的地方了。
而羊頂天卻不知道,自己距離陰陽家的一流大勢力東皇玄宮,已經(jīng)是越來越近了。
楚青云的臉色越發(fā)蒼白,口中還在不斷溢血。
他原本傷勢還沒那么重。
可在半路上,羊頂天突然發(fā)力,一股磅礴的麒麟之力直接轟擊在了楚青云的后背之上。
當場就把楚青云轟得吐血。
也差點就直接被羊頂天給追上了。
幸好楚青云咬牙死扛,御空飛行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這才沒有被羊頂天給追上。
如今。
距離東皇玄宮越來越近,楚青云心里也逐漸是安定下來。
“近了!總算是近了!”
“只要再堅持片刻,我東皇玄宮的高手就能前來接應了!”
回頭一看。
羊頂天的蹄子卻已經(jīng)是到了身后。
砰!?。?
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蹄子,直接踹在了楚青云的臉上。
直接把楚青云一張臉踹得扭曲變形。
眼珠子差點沒被踹飛出來。
“本大王追上你了!”
羊頂天哈哈大笑。
楚青云強忍劇痛,嚇得肝膽俱裂,拼了命的逃竄。
可他此時已經(jīng)徹底被羊頂天追上了。
接連幾蹄子落下,踹得楚青云只覺得肉身都要碎裂開來。
“不好!”
楚青云心頭大駭。
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撐不住了。
再來兩下的話,自己的肉身可就真要崩潰了。
楚青云可不想失去肉身啊。
自己已經(jīng)是問鼎巔峰強者,正處于邁向半圣的關鍵時刻。
要是失去了肉身,等于是萬年苦修一朝盡毀。
不僅僅會修為跌落,更會損傷根基。
到時候別說邁入半圣之境了。
就算是想恢復原本的修為,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當然。
以東皇玄宮的底蘊,為楚青云重塑肉身、恢復修為自然做得到。
但楚青云此生只怕都難有再邁進一步的機會了。
“快來救我!??!”
楚青云驚慌失措,對著遠處大聲喊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東皇玄宮的援軍來了沒有?
但此時此刻,楚青云只能是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趕來的援軍身上了。
“你瞎叫喚什么?誰他娘的能來救你?”
羊頂天一蹄子重重落在了楚青云的天靈蓋上。
咔嚓!
這一下,就像是把西瓜給踹裂了一樣。
楚青云的腦袋瓜子頓時就裂開了。
連帶著身軀也是迅速裂開。
“啊啊?。。?!”
楚青云發(fā)出絕望的慘叫聲,一道魂魄從碎裂的肉身之中脫離出來。
他的肉身終究還是損毀了。
沒有能夠保??!
而就在這時。
遠處飛來了數(shù)道身影。
各個氣息強悍。
而居中的那道身影,更是讓天地大道都為之呼應。
“宮主?。?!”
見到來人,只剩下魂魄的楚青云驚喜大喊。
來人正是東皇玄宮的援軍。
并且。
還是東皇玄宮當代宮主親自出馬。
東皇尋仙!
陰陽家東皇一脈,乃是最為古老的傳承世家,建立東皇玄宮,從上古一直強盛至今。
幾乎不曾有過衰弱。
靠的便是東皇這一脈。
據(jù)說。
東皇一脈的先祖,乃是超脫于這片天地之外,飛升至另一片天地的恐怖存在。
也就是所謂的仙人!
東皇一脈,也一直都以仙人后裔而自稱。
但是真是假,或許也只有東皇一脈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