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站在院中,平聲詢問:“大長老說這是新來的巫醫(yī),那先前是誰給王女看的?”
大長老嘆了口氣:“慚愧,是老身。”
白夙不禁凝眸看向她,視線卻掃向大長老的手。
只見,大長老的右手竟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密不透風(fēng)。
白夙的眸光深了。
大長老順視看到自己的手,解釋道:“昨日被王女咬了口,小傷。”
“雖是咬傷,但處理不當(dāng)會感染,我給大長老看看?!卑踪砣ヌТ箝L老的手。
大長老避開:“不勞白姑娘?!?
“大長老太見外了?!卑踪頊匦Γ?
手卻一下拉開了那包扎的白布。
一扯,全散落了。
白夙一眼看過去,卻頓住了。
鳳尾花汁能染色,但也能洗落。
但山魂里的鳳尾花,即便強(qiáng)洗,也能確保三日不褪色。
大長老的手除了咬痕,卻無半點(diǎn)顏色。
白夙沉眸。
不是大長老,那是誰?
大長老慍怒的看向白夙。
“嘖嘖,大長老您這傷深啊,只有我們家的祖?zhèn)鞲嗨幠苋ズ鄄涣舭??!卑踪砟贸鰝€瓷瓶,
剜了點(diǎn)膏藥抹在大長老的傷口上。
大長老抑著氣,收回手。
“五十兩!”白夙一伸手。
大長老眼都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白夙摸摸鼻子:“祖?zhèn)髅胤?,不議價?!?
大長老咬著牙掏出兩銀墊子給白夙。
白夙笑瞇瞇的接過。
這時,殿門開了。
一個少女走了出來,是那新巫醫(yī)。
白夙見她出來,抬步往殿內(nèi)走。
“大膽,王女的寢殿是你能進(jìn)的?!鄙倥话褦r住白夙,大聲呵斥。
她的長發(fā)微亂,該是方才被王女抱亂的。
但模樣雋麗,又貴氣,有那么一分天之驕女的味道。
“我奉圣女之名給王女看診,你也要攔?。”白夙冷聲。
少女一滯,卻道:“王女如今病得厲害,誰也近不了身。也就是我幸運(yùn),王女錯將我認(rèn)成女兒,才能得以靠近?!?
少女雖說著幸運(yùn),眸光里卻是得意。
“我好不容易將王女哄睡,今日就不要再驚擾了。你若要看診,下次再來跟著我?!鄙倥桓鄙衔徽吣?。
白夙看都不看她,徑直進(jìn)去。
“你這人怎么這樣……”
少女不悅的拉住白夙:“你以為你是誰啊,華佗再世?真能治好王女的怪疾……”
白夙懶得搭理。
少女卻不罷休。
“何事,如此吵鬧?”這時,一道聲音從殿內(nèi)傳來。
正是,王女。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