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進書房。
白夙端著蜂蜜水也進來了。
小東西剛哭過,蜂蜜水能潤喉。
大長老眸光一深,向白夙頷首:“姑娘是圣女與小皇子的貴客,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多謝!”
白夙量了量溫度,確定不燙了才給小阿崽。
大長老看著白夙打扮,道:“姑娘是南岳人?”
“正是!”
大長老笑了:“姑娘這等氣度舉止,定是王都里的世家千金,身份尊貴!”
“長老說笑,我生于鄉(xiāng)野,長于鄉(xiāng)野?!卑踪砩裆故?。
大長老不禁重新看向白夙。
尋常女子可做不到如此坦蕩,從容。
“能養(yǎng)出姑娘這般的,也定是世外桃源!”
白夙只笑了笑。
“阿姐就出生在后山村!”這時,小阿崽喝完了,放下茶盞道。
大長老的眸光猛的一僵。
但她神色卻平靜:“這個村子老儒倒聽聞過,是個好地方呢!”
隨后,她看向阿崽:“小皇子,王女該等急了?!?
“阿姐,我?guī)闳ヒ娢野⒛?!”小阿崽高興的牽起白夙的手就要往外走。
大長老忙道:“小皇子,王女剛醒,不宜見客,還是下次吧!”
小阿崽猶豫了。
他真的很想帶阿姐去見阿娘,阿娘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阿娘病了,很虛弱,要休息!
“阿姐下次再去,你快去吧!”白夙柔聲道。
阿崽這才點點頭,鄭重道:“下次我一定帶阿姐去見阿娘!”
“好!”白夙微笑。
大長老帶著小阿崽走了。
白夙看著大長老的背影,眸光凝起。
南岳。
山后村。
為了給呂二娘遷墳,呂家人都來了。
自從王老太太看見空棺材后,眼淚都流干了。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已經(jīng)夠殘忍了。
如今,連尸體都沒了。
這是活活要剮她的肉啊。
但呂大昌帶著兩個兒子把村子都問遍了,根本沒人看見挖墳的。
主要是這山后村就是個窮嘎達。
活著窮。
死了自然也窮。
除了尸體壓根不會放什么值錢玩意兒陪葬。
所以,這一帶壓根不用擔心會有盜墓的。
呂大昌和兩個兒子進來。
王老太太正捧著個金色小項圈哭。
她干涸的雙眼已經(jīng)流不出淚了,但通紅的眼里是悲慟。
呂三娘則紅著眼,默默的陪在身旁。
“娘,我?guī)湍闶掌饋戆?!?
呂國泰伸手將小項圈拿起來,小心的用布抱起來。
這是呂二娘小時候帶的。
這些年,日子再苦再難,哪怕餓的有上頓沒下頓,呂家也沒一個人打過這小金項圈的主意。
因為,這是最后的念想。
呂大昌的眸光卻猛的落在那小項圈上。
他一把拿過小項圈,只見項圈上的小金鎖刻了東西。
尋常孩子的平安鎖上會刻“平安”兩字。
但這個上面卻是一只蟲。
霸氣而神秘的蟲。
當初,呂大昌撿回呂二娘的時候沒注意。
但其實當時即便看了,他一個泥腿子也不認識。
但如今,他一眼看出,這是西戎至高無上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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