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劽收了骨哨,再看向梟絕時,冷冷的笑了。
梟三郎不聽他命令,但對這骨哨卻聽計從。
叔侄互殘,多有趣?。?
這時,灌木間有響動。
呼延劽眸光更愉悅了。
來了!
只見一道身影自灌木間躍起,寒光凜凜的匕首卻直刺呼延劽脖頸動脈處。
正是白夙。
呼延劽一滯,怎么也沒想到來人竟是白夙。
他立刻側(cè)身躲避。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白夙早已一刀刺下。
只是被偏移了死穴,扎不到這么深。
但呼延裂鮮血直流,傷的不輕。
他按著傷口,陰騭的盯著白夙。
白夙一個翻身,就勢來到梟絕身側(cè)。
梟絕正將最后一個傀儡殺死,看見白夙也一詫:“夙夙?”
“放心,趙叔現(xiàn)在很好!”白夙道。
她知道。
現(xiàn)在梟絕最牽掛的是趙清羽。
梟絕一滯,深深的看向白夙:“夙夙,謝謝你!”
趙清羽雖沒流著梟家的血。
但就是梟家的人,是梟絕的親叔叔。
白夙溫柔一笑,眸光卻迅速的查看著梟絕。
從頭到尾。
只見梟絕渾身都是血,但都是別人濺落的。
傷只有一處。
后背。
傷口流了血,但不嚴(yán)重。
白夙歪頭一笑:“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以一敵千還能進(jìn)退自如!”
陽光下。
白夙眸光熠熠,眼里是坦蕩的欣賞和直白的喜歡。
四目相對。
梟絕滿是血,詭怖如斯的臉竟撇了過去。
紅了。
“你這女人來了更好,省的還要回去再想辦法殺你!”呼延劽冷聲道。
白夙不置可否的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厝⒛闾闊┝?,就在這吧!”
“想怎么虐就怎么虐!”白夙笑得唇紅齒白,人畜無害。
“大不慚!”呼延劽冷嗤,根本不信。
他有梟三郎,還有幾百精銳。
想殺他~
“啊~”
“啊~”
這時,山頂下傳來一陣陣痛苦哀嚎聲。
呼延劽猛然回頭。
只見,下面的匈奴精銳們正一個個痛苦的捂頭捂肚子,翻地打滾,甚至痛到跳崖的。
但緊須臾間。
這些精銳都一個個臉色烏青,口吐白沫倒地。
死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炷香。
幾百精銳,一個不剩。
呼延劽眸光震顫。
他猩紅著眼看向白夙:“是你!”
“是?。 卑踪泶蠓匠姓J(rèn)。
“風(fēng)向正好,我就投了個毒!”白夙聳聳肩,就好像臨出門多吃了塊糕點似的。
呼延劽陰騭的再次吹響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