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無所謂的笑了笑。
葛長青卻動作利落的用繩截住傷口上方,用水清洗傷口的同時讓呼延耗喝下兩碗清油。
白夙瞇了瞇眸。
居然還知道喝清油,阻止毒氣隨氣血游走。
看來,這葛長青是葛家醫(yī)術最高,且最深藏不露的人。
根本不似傳的那般,葛長青的太醫(yī)之位是葛常海走后門得來的。
白夙沒在往下看。
她知道,有葛長青在,呼延耗不會死。
白夙正要推門回房,卻一滯。
她好像聽見阿崽跟誰在說話。
可她再聽,卻是阿崽在自自語。
聽錯了?
白夙推門進去,阿崽一下?lián)溥M她懷里,水汪汪的“阿崽怕怕?!?
白夙趕緊抱起他,不禁自責。
剛剛,她竟忘了阿崽。
不應該。
卻沒有看見,被褥的一角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動,隨即沒了。
“夙夙!”梟絕快步進來。
他有事,剛剛才知道客棧有蛇。
“相公,我沒事。”白夙柔聲道。
梟絕將屋內(nèi)仔細的翻了個遍,見確實沒有蛇,這才放心。
白夙將阿崽放進被褥,這才笑著繼續(xù)去沐浴。
白夙一進屏風后,梟絕一步上前,將阿崽整個從被褥里提了出來。
顯然是怕他再尿床。
阿崽毫不示弱,張嘴就要哭。
梟絕一把捂住了。
完全預判了阿崽的預判。
梟絕得意的看向阿崽,還挑了下眉。
白夙的衣裳忘了拿,又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一時都愣了。
“阿崽說想玩拋高高,我們正玩呢!”梟絕神色如常的將阿崽拋了上去,又接住,看著阿崽道“是吧,阿崽?”
阿崽不甘心,但擠著小奶膘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夙這才松出口氣。
她還以為梟絕欺負個娃娃呢。
白夙搖搖頭。
梟絕是個正經(jīng)男人,她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夙夙,你是要拿衣裳吧,我給你拿?!睏n絕改為一手抱阿崽,一手將干凈衣裳給白夙。
白夙拿著衣裳進去了。
梟絕這才看向阿崽,得意的挑了個王之一笑。
阿崽氣芙芙的扭著小屁股趴床上了。
梟絕如愿以償?shù)乃诹宋堇铩?
夜,靜謐。
忽然,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響起。
白夙和梟絕同時警覺睜眼。
白夙摟著熟睡的阿崽。
梟絕立刻點了燈查看。
屋內(nèi)一切如常,什么都沒有。
但白夙肯定,房內(nèi)一定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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