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山路格外滑。
砰!
呂良連人帶馬狠狠摔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狠。
呂良一下沒起來。
這時(shí),一只修長而有力的手伸了過來。
呂良抬眸,震住了。
正是,梟絕。
呂良猛然回過神來,急切道“皇上要處決夙夙,還剩兩日,你快去救夙夙?!?
梟絕眸光瞬冷,一把拉起呂良“大哥,麻煩你去邊關(guān)告知我大伯,我現(xiàn)在就回京。”
呂良點(diǎn)頭,趕往邊關(guān)。
梟絕躍身上馬,卻突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另一個(gè)方向疾馳。
小道雖近。
但,還不夠近。
梟絕縱馬急行,在一處山腳停下。
但這與其說是山,根本就是峭壁懸崖。
梟絕凝視著險(xiǎn)峻的山崖,毅然下馬。
徒手,攀登。
翌日。
南岳。
長樂宮。
白夙正給呂小寶梳頭發(fā),太皇太后來了
“太皇太后!”白夙見禮。
“觀音菩薩轉(zhuǎn)世的太皇太后!”呂小寶仰著小臉脆生生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呂小寶逗笑了。
宮里的孩子不少,但鮮少有這樣活潑機(jī)靈還嘴甜的。
這小嘴簡直就是抹了蜜糖。
白夙給呂小寶扎好辮子,準(zhǔn)備吃早飯。
宮女已經(jīng)將早飯擺在桌上了。
“太皇太后可用過早膳了?”白夙問。
長孫慧正要拒絕。
呂小寶已經(jīng)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輕晃著撒嬌“觀音娘娘跟我們一塊吃吧,這樣飯也會變得特別好吃!”
長孫慧不禁就順勢坐下了。
跟來的李蓮英趕緊讓宮女再送些膳食來。
呂小寶并不挑食,吃得又香又快。
白夙一邊吃一邊給呂小寶收拾,臉上始終帶著盈盈的笑。
長孫慧瞧著,眸色有贊許。
呂小寶吃完了,李蓮英哄著去院子玩了。
他知道,自家主子有話說。
白夙有條不紊,但,吃的一點(diǎn)不少。
“你倒不急,是有對策了?”長孫慧溫聲道。
白夙淡笑“自古君要臣死,臣,只能死?!?
白夙又喝了口粥。
好似這就是平日里任何一個(gè)早晨,沒有絲毫不同。
長孫慧深深的看了眼白夙,卻沒有繼續(xù)追問。
能有這份淡定之人,絕不可能等死。
“昨日,平津侯和國公爺為你求情不成,都愿與你同罪?!遍L孫慧道。
白夙的手一頓,眸中卻有了笑意。
梟祖父待她如此。
她,更要?dú)⒘斯坊实邸?
毒迷香已經(jīng)煉好。
今夜,就可以動手。
金鑾殿上卻氣氛凝重,劍拔弩張。
“皇上,一夜之間,平陽城,洛城等十?dāng)?shù)處城池商戶閉鋪,都抗議放了白夙?!?
戶部尚書神色憔悴“這樣下去,不用到明日,整個(gè)南岳的通商都要癱了?。 ?
“請皇上放了白夙吧!”戶部尚書磕頭。
宣慶帝臉色鐵青。
不等他開口,兵部尚書屁滾尿流的滾進(jìn)來,在門檻處還摔了一跤。
但他根本顧不上起來,哭道“皇上,真的真的~厲重生正率十萬鬼面大軍朝南岳來。今夜,今夜就可到邊關(guān),攻打我南岳啊?!?
頓時(shí),宣慶帝臉色慘白。
南岳兵力本就不如北梁。
何況,還是以一敵十的鬼面大軍。
“皇上,厲重生用兵神武,我朝唯有國公爺可與之抗衡,要盡快和國公爺商量對策??!”兵部尚書凄聲道。
宣慶帝這才回過神,立刻道“趕緊把他們給朕帶過來?!?
梟楚和平津侯還跪在太和殿。
張德全趕緊去請人。
梟楚來了,平津侯也來了。
但,兩人不僅脫了官服,還都穿上了囚服。
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