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民安一滯,瞧著花轎啟程,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村民們卻熱鬧了,邊說邊上馬車。
“瞧見了嘛,白夙可真好看!”
“是啊,我從沒見過新娘這樣裝扮的,不過白夙是不是瘦了!”
“可不嘛,還白了,否則能這好看!”
呂三娘扶著老太太,和姜小樹等人上了最好的一輛馬車。
迎著喜樂聲,二十輛馬車和大花轎浩浩蕩蕩的上路了,但在一棵大樹后卻藏著個瘦弱的人影,正是張小花。
她正恨恨的盯著花轎,白夙這個蠢貨也配這樣風(fēng)光,要不是她的臉被該死的貓抓壞了,今兒個她一定就能獲得公子的歡心。
張小花猛然陰狠的盯向正在院里曬太陽的兩只貓,她一定要弄死這兩只死野貓。
但不得不說,白夙這場親事不僅迎親隊伍聲勢浩蕩,喜宴場面更大,在鴻運齋竟整整擺了三十二桌。
不僅整個后山村都被震的回不過味來,一直到第二天了,鎮(zhèn)上還在議論這新娘究竟是哪家千金,一定是才貌雙絕,才能讓夫家這般寵愛。
一切落定,梟海來向白夙辭行,并告訴白夙,有事就去縣城找珍寶齋掌柜。
當(dāng)夜,悅來客棧。
梟海正準(zhǔn)備入睡,明天一早就出發(fā),有個小兵慌忙來報:“軍師,將軍傳來了信!”
梟海立刻接過信鴿,取下紙條。
“軍師,將軍從不輕易傳信,一定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緊迫,我們還是連夜啟程去平城吧!”小兵急切道,轉(zhuǎn)身就要去叫醒同伴。
梟海展開信條,看著上面的兩個字,溫潤的神色一下僵住了。
但鎮(zhèn)定的清了清聲,喊住了小兵。
小兵迫切的望著他。
“按原計劃,明日啟程去平城!”
“可,可——”
“沒什么可是,去睡吧!”梟海不容反駁。
小兵只能郁悶的離開,可將軍都傳信了,肯定是要事啊,不過軍師如此不動聲色,那一定是絕密了。
梟海捏著紙條坐下,盯著上面‘嚴(yán)懲’兩個字,忽然泄出一抹玩味的笑。
他家將軍,自幼在軍營里長大。
十歲便隨軍打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