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子寧眉頭一皺,說道:“徐王千歲,你這是故意抬杠!”
這件事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湘王之事,該由宗人府還是禮部來處理。
蜀王開口道:“此事當(dāng)由陛下決斷,臣子不得插手!”
李時勉態(tài)度堅定道:“陛下也要遵從禮法!”
朱雄英聽后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因為李時勉說的對,不是因為禮法,他也不見得能順理成章坐上這個皇位。
朱高熾轉(zhuǎn)過身去,悠悠說道:“凡事當(dāng)有個依據(jù),李時勉,本王且問你,湘王賣爵謀利,可是事實?”
“這是自然,湘王本人都認(rèn)了!”
“好!”
朱高熾繼續(xù)問道:“那所得贓款現(xiàn)在何處?”
李時勉卻反問道:“燕王千歲向來和湘王親近,自然清楚,又何必來問我!”
朱高熾冷笑道:“本王要知道,還多此一舉來問你!”
李時勉再也忍不住了,憋著嗓門喊道:“當(dāng)年我大明三線作戰(zhàn),國庫空虛,燕王掃北的軍費從哪來的,小燕王坐鎮(zhèn)內(nèi)閣,別說不知道從哪來的!”
練子寧臉色一變,想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話可不能說?。?
朱高熾勾起一抹笑意,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湘王賣爵是朝廷在背后指使的?”
李時勉怒道:“小燕王,你不要血口噴人!”
當(dāng)年關(guān)于湘王的處罰,朱雄英就曾經(jīng)和文官大吵一架,最后用皇權(quán)壓制,才被關(guān)進(jìn)了宗人府。
湘王之事,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里都和明鏡似的,但心里知道就行了,你要說出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自已說湘王賣爵所得贓款用于燕王掃北,既然是軍費,當(dāng)由戶部支出……”
扯到戶部,夏元吉站出來說道:“數(shù)年前,燕王掃北之軍費并非從戶部流出,至于從何而來,戶部不清楚,有賬目為證!”
別有什么事都牽扯到我們戶部,打好自已的算盤珠子,湘王的事,不知道,不參與。
“既然戶部沒有,那當(dāng)初的軍費到底從何而來,你都不知道,口口聲聲說給了燕王,你是何居心!”
朱雄英眉頭緊皺起來,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啊,大胖好像沒憋什么好屁。
李時勉頓時急眼了,說道:“這件事你應(yīng)該去問燕王,湘王的贓款到底是如何變成軍費的,這其中又過了誰的手,難不成是從內(nèi)……”
“夠了!”
朱雄英呵斥一聲,說道:“吵來吵去,吵的朕腦子都快炸了,既然湘王已經(jīng)認(rèn)錯,也愿意歸還贓款,那就每年從他的俸祿里扣,直到還清為止!”
“總是把他關(guān)在宗人府,于國也無利,倒不如來點實際的,也能貼去國用!”
“夏元吉,你以為呢?”
“陛下圣明!”
只要國庫有收益,那他這個戶部尚書就沒意見!
“陛下圣明!”
三王帶頭,大部分臣子附和,只剩下寥寥幾人站在原地。
“退朝!”
朱雄英大手一揮!
李時勉大喊道:“陛下,臣還有本奏!”
“下次小朝會再說!”
朱雄英拂袖而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