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種簡單的病癥,都看不出來,你有什么資格自詡名家?我看根本就是庸醫(yī)!”
陳教授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猛地一揮衣袖,喝道:“簡直就是一派胡!究竟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
隨即,看向司機,冷聲道:“本教授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庸醫(yī)!既然你們不信,那又何必來找我診治?”
語罷,他轉(zhuǎn)過身,就欲作勢離開。
司機面色一變,連忙喊道:“陳教授請留步,您誤會了,我們自然是相信您的,這個人和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說著,他又看向沈念,怒道:“小子,你最好別在這里搗亂,若是耽誤了小姐的病情,我饒不了你!”
沈念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司機為了安撫陳教授,已然把參片喂入了慕天依的口中。
于是,他便不說話了。
在含服了參片之后,慕天依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呼吸也平穩(wěn)了很多。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目光皆是一亮,看向陳教授的目光,更加崇敬起來。
陳教授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再稍等片刻,慕小姐就能醒過來了!”
一旁,沈念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一幕,和他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全都是假的?
就在這時,慕天依身體一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衰弱。
“陳教授,我家小姐這是怎么了?”
司機有些慌了,連忙問道。
殊不知,陳教授的心,也跟著一顫,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但,很快的,他就鎮(zhèn)定下來,快步上前,檢查了一番。
“不可能啊,按照我的判斷,服用了參片,就能醒過來的,怎么會這樣……”
他的口中,喃喃自語,神情有些不安,額頭更是布滿了汗珠。
忽然,他目光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血參的藥效不夠,再服用一片就好了!”
他取出血參,再次切了一小片,遞給了司機。
“再來一片,人就真的死了!”
清冷的聲音,自一旁傳來。
陳教授猛地回頭,瞪向沈念,斥道:“無知小兒,休要在這里胡亂語!血參是救命的東西,怎么可能吃死人?”
沈念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司機,“若是繼續(xù)服用血參,你家小姐便是神仙難救!”
奈何,司機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沈念繼續(xù)說道:“慕小姐的身體,現(xiàn)在可是一半冷,一半熱?”
司機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刻,唯有他距離慕天依最近,也唯有他清楚后者的情況,沈念又是怎么知道的?
聽到這個回答,沈念松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淡淡地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含服血參之后,她體內(nèi)的陰陽之力,產(chǎn)生了沖突?!?
司機急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能救我家小姐嗎?”
倘若是之前,對于沈念的話,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此時對方準(zhǔn)確地說出了慕天依的癥狀,他也就信了幾分。
沈念點了點頭,“能,不過我需要一副銀針?!?
陳教授沉著臉,看向司機,“你什么意思?是信不過我嗎?”
司機猶豫了,看了看陳教授,又看了看沈念,內(nèi)心有些糾結(jié)。
陳教授冷哼一聲,“先把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任由這個毛頭小子胡來,導(dǎo)致慕小姐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可不負(fù)責(zé)!”
沉默了片刻,司機咬了咬牙,看向沈念,“沈先生,拜托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沈念。
陳教授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好,本教授倒是要看看,這個毛頭小子,是怎么把人給治死的!”
不多時,便有護士取來一副全新的銀針。
沈念接過銀針,來到慕天依的身邊。
才過去三分鐘,慕天依的身體狀況,就又發(fā)生了變化。
可以明顯地看到,她左半邊身子的肌膚,泛起了藍色,右半邊身子的肌膚,泛起了紅色。
這是寒、熱兩種屬性的力量,在她的體內(nèi)對峙,所形成的。
沈念指縫間夾著三根銀針,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回想著腦海中的醫(yī)術(shù)傳承。
而后,猛地睜眼。
唰——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他手中的銀針,激射而出,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了慕天依的胸口。
那個位置,赫然就是心臟。
三根銀針,幾乎整根沒入,只有尾端露出少許。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病房外,一位華服老人,看到這一幕,瞳孔猛地一縮,面露激動之色。
“這……這是失傳已久的……三針封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