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可笑?!苯矅室馄沧炖湫?。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江家主,咱們后會有期?!?
    陸榆說完這話,轉身離開江家,毫不拖泥帶水。
    江安國二人,面面相覷。
    放眼整個京城,除了葉家,誰敢對江安國說出這種話?
    沒人有這個膽子。
    可陸榆敢!
    他不僅說了,那眼神中所散發(fā)的堅定,甚至給了江安國一種感覺,他一定可以做到。
    “爸,你覺得怎么樣?”江軒然輕啟朱唇,眼中帶著驚詫。
    每跟陸榆接觸一次,她就會對陸榆有一個全新的認知。
    “此子,要么成為朋友,要么,定不能留?!?
    江安國沉默半晌,眼中閃過一片寒光。
    “這……”江軒然微微抿嘴。
    “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卻是能讓我感受到一絲危險,這真是相當不簡單。”江安國皺起眉頭說道。
    “再不簡單,他的身份也是陸家棄子,連陸家都要靠著我們江家?!苯幦恍愿褓瓢?,自然是不以為意。
    “聽他那意思,即使沒了我們江家,他也能找到別的靠山?!?
    “這話倒是無比天真,放眼整個京城,除了葉家,我江家怕過誰?”
    “我江家不想幫的人,誰又敢?guī)???
    “沒關系,我等著他來求我!”
    江安國淡淡說完,隨后拂袖離去。
    江軒然則是原地站著,思索了很久,才轉身離開房間。
    隨后上了樓梯,徑直走到天臺之上。
    而此時,陸榆孤身一人,剛剛走出江家大門。
    那略顯單薄的背影,卻散發(fā)出一股極其堅定的氣勢,仿佛無論什么風浪,都不能將他擊垮。
    陸榆那番話,還在她腦海中回響。
    我是需要你江家的幫助,但我并不是來求你江家的施舍。
    我們頂多算是合作共贏,你江家同樣能得到好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江軒然黛眉緊皺,自自語道:“你真以為,在這京城之中,有人敢跟我們江家對著干嗎?”
    走出江家大門的陸榆,似有所感的微微轉身,抬頭看了一眼江家那氣勢恢宏的大門。
    靜靜看了近十秒,陸榆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京城江家,儼然已經(jīng)被他劃入了黑名單。
    人生,潮起潮落亦為正常。
    今日,他陸榆身在低谷,被江家所嘲諷。
    來日若能起勢,區(qū)區(qū)江家,什么都算不上。
    陸榆并沒有驚動諸葛老爺子,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了住處。
    諸葛老爺子特地打來電話詢問,陸榆并沒有去告狀說江安國不給面子,只是說談的還算愉快,并且對諸葛老爺子表示感謝。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關于做人的道理,陸榆比誰都明白。
    諸葛老爺子能帶自己去江家,已經(jīng)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至于跟江安國能不能談好,那是陸榆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讓諸葛老爺子跟著揪心。
    陸榆掛斷跟諸葛老爺子的電話,長嘆一聲面帶愁容,心中更是一籌莫展。
    此時,江家不愿意幫助自己,而自己還能去找誰?
    這真應了陸老爺子留下的那句話,行路難,行路難……
    陸榆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獲得轉機。
    而就在這個時候,轉機來了。
    桌面上的手機再次響起,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號碼歸屬地,是京城。
    陸榆有些疑惑,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仲良平?!?
    電話接通,里面當即傳來了仲良平的渾厚聲音。
    “仲校?”陸榆有些驚訝,心跳更是瞬間加快不少。
    “來嵐山閣,我們見見?!敝倭计秸f出第二句話,就徑直掛斷電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