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此刻心中有多的緊張,多么的擔(dān)心。
他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后,這才慢慢的伸出手,搭向皇上的手腕,只是,心中卻是微微的一怔。
皇上的身體還算正常呀,病情也并沒有加重呀,最多就是情緒微微激動了些,引起了一些氣息不調(diào),其它的,并沒有任何的異樣。
聰明如李逸風(fēng)自然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雙眸子微微一轉(zhuǎn),看到站在花斷塵的面前,拿著一張紙的侍衛(wèi)時,心中更加的明了。
“我不是說過,不能讓皇上受到任何的刺激,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擾嗎?現(xiàn)在這算什么?竟然在皇上的房間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故意要害皇上嗎?”李逸風(fēng)突然的站起身,一臉憤怒的地說道,說話間,微微的望了李靈兒一眼,似乎連李靈兒都指責(zé)上了。
“這,這、、”李靈兒驚滯,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又覺的這個時候似乎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只是,此刻,李逸風(fēng)的態(tài)度,卻是讓她更加的害怕,連聲問道,“皇上到底怎么樣了?”
“我跟皇后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不能讓皇上受到任何的打擾,但是現(xiàn)在皇上明顯的受了十分沉重的刺激,病情突然加重,這一次,我也無能為力了?!崩钜蒿L(fēng)微嘆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垂下眸子,聲音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沉重。
說話間,一雙眸子慢慢的望向皇上,臉上更多了幾分沉重,唇角微動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皇上這一次能不能醒過來,也很難說,而且,就算醒過來,只怕神志上也會、、、”
李逸風(fēng)說到此處時,話語故意的頓住,不過,此刻,所有的人聽到他這樣的話,順著他的意思接下去的話,都是自動的認(rèn)為,他的意思是,皇上就算醒過來,也會神志不清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李靈兒的身子猛然的僵滯,她對于李逸風(fēng)是完全的信任的,畢竟這一次若是沒有李逸風(fēng),皇上的病都可能好不了。
如今李逸風(fēng)這么說,她可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一時間,他只感覺整顆心瞬間的沉到了萬丈冰淵,冰冷而且找不到任何的光亮,她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絕望,一種全身冰冷的絕望。
那怕當(dāng)年她身受重傷,被夢嘯天捉去,都沒有這般的絕望過。
那怕她當(dāng)時生下千尋,生命都會不保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的絕望過。
但是,此刻,她真的有了一種生不如死的絕望。
若是她真的出了事,那她、、、、
孟千尋聽到李逸風(fēng)的話,也是驚的目瞪口呆,臉上也頓時滿過無法控制的沉痛,唇角微動,喃喃地低語道,“李逸風(fēng),你說的是真的,父皇他,他真的?”
孟千尋一時間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才殘忍了,太殘忍了。
若是父皇真的因此出了事情,她肯定不能原諒自己,若是因為她,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父皇就不會病發(fā)了。
“哎?!崩钜蒿L(fēng)對上她那一臉的擔(dān)心,心中不忍,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的不能露出任何的異樣。
騙她的話,他終究是說不出口的,所以,他只是一臉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那表達(dá)的意思,也是十分的明顯的。
夜無絕仍就低垂著眸子,站在花斷塵的面前,一動都沒有動,似乎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就不會動一下。
當(dāng)然,他雖然一直都沒有動,但是卻一直都找著機會。
只不過,花斷塵做事的確夠小心的。
他那扣在孟千尋的脖子上的手,就根本沒有松懈絲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