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朗轉(zhuǎn)了頭,眼神急切,這人一定不是柳眠!
他只比他早一個時辰到永陵,怎么可能就站穩(wěn)了腳跟,還成了都監(jiān)司的百戶。
騙誰呢!
梁宏朗視線往上,借著燈光,他看清了男子的臉。
這一刻,梁宏朗腦子炸開了,嗡嗡直響,怎么會是柳眠的臉!
怎么會是柳眠的臉?。?!
楊束抬腿往前走,經(jīng)過梁立敬時,他停了停。
梁立敬頭腦昏沉,下意識去看楊束,透過血痂,他跟楊束的視線對上。
梁立敬瞳孔驟縮,“你!你是柳眠?。?!”
楊束笑了,“我在梁家住的時間不多,與你見面的次數(shù),更是數(shù)的過來。難為你還記得我長什么樣?!?
“像你這樣慈愛的長輩,就該熱熱鬧鬧的過晚年?!睏钍嫔蜕啤?
“你是叫張鈺宗?”楊束看向一旁的青年。
青年忙點頭,“百戶大人,我絕無與你為敵的心思,全是梁宏朗策劃的,要知道他對付的是你,我一早就把人綁來了?!?
“百戶大人,您消氣啊?!睆堚曌跊_楊束討好的笑。
“知道怎么熱鬧?”楊束聲音淡淡。
“知道,我一會就放鞭炮。”張鈺宗立馬接話。
楊束瞟他,這種大傻缺放出來做什么,嫌家族起不來,過于龐大?
“老人家喜歡含飴弄孫?!?
見張鈺宗還是不明白,楊束反手一巴掌打梁宏朗臉上。
“懂了?”他看著張鈺宗。
“懂、懂!”張鈺宗點頭如搗蒜。
“柳眠,我錯了!你饒了我!”
梁宏朗伸手去抓楊束的下擺,滿眼乞求,他真的不想挨打了。
“柳眠,梁姣姣是臟了,但梁家還有別的姑娘,我把她們都送給你。”
“全給你?!绷汉昀氏R淼目礂钍?。
楊束踩住他的手指,直接碾斷。
“交給你了?!苯o張鈺宗丟下句話,楊束進(jìn)了都監(jiān)司。
梁宏朗這種毫無骨氣,自私卑劣的,不值得浪費任何時間。
梁立敬癱軟在地上,嘴唇顫抖,梁家完了!完了!
榮實那個蠢貨,都瞞了他什么!
若早告訴他柳眠是都監(jiān)司百戶,他怎么會讓宏朗趕柳眠!把人得罪死。
梁立敬悔不當(dāng)初,卻全然忘了梁榮實說了好多遍柳眠不是池中物。
“我真的錯了!”梁宏朗看著楊束的背影,嘶聲喊,想把楊束喊回來。
張鈺宗拍去膝蓋上的灰塵,一腳踹翻梁宏朗。
“二公子,我給你別的姑娘,比梁姣姣還漂亮,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梁宏朗抱住張鈺宗的腿,哭著哀求,他不想死??!
張鈺宗手掐進(jìn)梁宏朗臉上的肉里,面容狠戾,“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你不死皮賴臉的貼上老子,我今日會像條狗一樣!”張鈺宗手越發(fā)用力。
梁宏朗痛叫,五官擠成一團,見沒有活路,他破口大罵,“是你自己好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按著你的頭,讓你進(jìn)包廂的!”
“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風(fēng),有能耐,你去找柳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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