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下來,許月瑤看向許靖州。
“去吧?!痹S靖州笑的溫和,鼓勵許月瑤上船。
楊束自船上出來,走到許月瑤面前,解下大衣披她身上。
“來的真緩?!睏钍p笑,陽光打在他臉上,似鍍了層金色,許月瑤怔愣的看著他。
“來?!?
楊束握住她的手,牽她上船。
“相識這么久,我們好像都沒單獨游玩過?!?
許月瑤隨著楊束的腳步往船艙走,微低著頭,不敢作聲。
她可還記得自己當初說過什么,她說絕不會心悅楊束……
“不過些許時日不見,怎么這般羞怯了?”
“放心,我不翻舊賬?!睏钍x許月瑤耳朵近了近,含笑道。
“是我居心不良,勾-引良家女子?!?
“好在運氣不錯,得償所愿?!睏钍⒅S月瑤,握她的手緊了緊,“我買了棗糕,要不要用點?”
許月瑤輕輕點頭,眼只抬了一瞬,就低了下去。
楊束笑出聲,牽許月瑤坐下。
“喝杯熱茶暖暖?!睏钍巡柽f過去,松開了一直牽著許月瑤的手。
見小姑娘專注喝茶,眼神絲毫不亂瞟,楊束再次笑出聲。
許月瑤羞惱的瞪他。
“這可不能怪我,反差太大了。”
許月瑤看著楊束,眼圈微微紅了,“你在楓葉林說的話,到底幾分真?”
“九分,有一分是為了煽情,稍稍那啥了一點?!?
楊束手伸過去,將許月瑤的手抓入手心,“我若始亂終棄,就叫雷劈死我?!?
楊束這承諾,分量相當重了,要知道,他是被雷劈過的。
看著楊束認真的神色,許月瑤手指動了動,回握他,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片刻就像蝦熟了的顏色。
“我聽……”
“不許說!”許月瑤打斷楊束,羞意彌漫到脖子。
楊束眨巴了兩下眼,從懷里掏出一個胭脂盒。
許月瑤看著精致的盒子,望了望楊束,她捂住臉跑了。
楊束揚眉,他以前咋不知道許月瑤這么容易害羞。
情郎跟非情郎的區(qū)別?
放下胭脂盒,楊束往外走。
“風(fēng)大。”
楊束將外衣披許月瑤身上,將人攬進懷里。
同男子這么近,許月瑤大氣不敢出。
“你大哥舍不得你,想留你一年半載,他那心思啊?!?
楊束搖頭,“回去幫我罵他,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別說一年半載,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不會流露出不耐煩?!?
“油嘴滑舌?!痹S月瑤唇角揚了揚,不去看楊束。
“會開口的孩子才有媳婦。”楊束專注的望許月瑤,“瘦了不少,肘云樓的燕窩養(yǎng)人,我讓護衛(wèi)每日送一盅到刺史府?!?
“別拒絕,給我個疼媳婦的機會?!?
“不抓牢點,跑了可怎么辦?”楊束笑。
許月瑤哪有他臉皮厚,羞的不行。
“給我縫件衣裳?”楊束纏許月瑤,“我拿下半輩子抵。”
純情的少女哪經(jīng)得住楊束撩,直到下船,臉都是紅的。
許靖州看著許月瑤舒展的眉眼,心里嘆息,他妹妹這是栽徹底了。
…
…
崔聽雨掀開車幔,傷了心神,又受了涼,她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白,“這不是去吳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