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斡爾急忙道:“自然不是,老爺天縱之才,姬景文只是仰仗帝王權柄,或許......或許加上幾分小聰明,才......才......”
他是忠仆,是絕不可能說自家老爺不好的。
“不必哄我,我都自知的,比我好就比我好吧,反正我也沒資格爭這天下了,白兒沒了,便是爭了天下又能傳給誰去?!?
寧嵩終于從遠處收回目光,放下撩起的車簾,像是喃喃自語般低聲道,“而且,也不知我還能活多久?!?
薩斡爾臉上浮現一抹悲戚,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出門之后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是第幾次不知如何作答了。
寧嵩卻又說道:“讓郁尚再多備些藥丸吧,近來我的頭痛愈發頻繁了,若不控著,被圖巖他們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薩斡爾一驚,急忙道:“可要郁醫師來府中為老爺診治一番?”
寧嵩斷然拒絕:“不必了,此事便你知我知,莫要走漏風聲?!?
“我......是!”薩斡爾只能咬牙應下。
寧嵩重新伸出一根手指撩開車簾,陽光投入車內。
他目光深幽,藏著不知什么情緒:“又是一年清明將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