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濃眉緊蹙,臉上有著深深的疑惑:“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清楚,但她說……”陳成猶豫了幾秒,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口。
“有說直說?!备店糖謇渎暣叽?。
“說太太和他有些親密?!?
傅晏清的眸色登時一片陰沉,看得陳成打了個冷戰(zhàn)。
陳成低著頭急忙開口:“我會問清楚的。”
傅晏清沒再接話,冷眸看向遠處漆黑的夜景。
……
“就把我放這里吧?!睖卦茊炭粗車煜さ穆范伍_口,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進去,萬一被傅晏清或者他的人看見她從傅晏博的車上下來,她想隱藏都不行。
傅晏博把車子停下:“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的話,如果被他知道了我救你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記得,如果是溫楚說出去的,那我不負責?!?
“不管你們誰說的,我都找你麻煩,是因為你我的行蹤才會暴露的?!?
溫云喬:“……知道了。”她沒和傅晏博多交流,下車時道了聲謝便把車門關(guān)上。
看著傅晏博的車子消失在眼前,她趕緊找到自己的手機。
這么久沒回去,也不知道傅晏清有沒有找自己。
開機后,她看到了傅晏清的兩通電話,還有自己的手機發(fā)送出去的兩條短信。
她記得自己根本沒有發(fā)信息給傅晏清,所以這信息是溫楚發(fā)的?
難道傅晏清這么久了都沒有去找自己,也就只打了兩通電話!
她壓下心中的失落,收起手機往里走。
傅晏清不知道也好,不知道她就不用對他隱瞞傅晏博救了自己的事,直接當做自己是在醫(yī)院忙碌。
她剛到別墅門口,傅晏清的車子也正好開進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看向傅晏清。
傅晏清被陳成從車上推下來,一臉復(fù)雜的看著溫云喬。
溫云喬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急忙移開自己的視線,心虛的走到他身邊:“二爺,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你不也這么晚才回來?!备店糖迓暰€冷淡。
溫云喬聽他這話猜測他應(yīng)該確實不知道自己被溫楚綁的事,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難以掩飾的失落。
她扯了扯唇角,盡量聲線正常:“醫(yī)院有點忙,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溫云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傅晏清的眸色登時沉了下來,她之前還說不會隱瞞自己的,有什么事都會告訴他,現(xiàn)在卻不和他說被溫楚綁了的事。
是擔心自己知道她被傅晏博救了,還是擔心自己知道她和傅晏博其實有其他關(guān)系?
溫云喬不知道傅晏清這話什么意思,心中本能的有些慌。
她壓下那股慌意,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二爺為什么這么問?之前讓我早點回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她故意轉(zhuǎn)移話題。
傅晏清看出她轉(zhuǎn)移話題的意圖,眸色又沉了一分:“沒有,什么事都沒有?!彼f著移動輪椅,沒有再搭理她,直接進了別墅。
溫云喬看著他憤怒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惹他生氣了。
難道是她晚歸的事?
她急忙追上去解釋:“二爺,抱歉,我以后盡量早點回來?!?
“你早歸還是晚歸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二爺,我今天真的有事耽擱了時間,不是故意不回的?!?
“我沒心思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時間很晚了,我要休息。”傅晏清說著上了樓,他擔心自己繼續(xù)和溫云喬說話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現(xiàn)在還不是拆穿她的時候,他倒是要看看,溫云喬執(zhí)意留在自己身邊到底想干什么。
溫云喬非常肯定傅晏清是生氣了,又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生氣。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被綁的事?可他知道了也不該是這個反應(yīng)。
她無法理解,跟著傅晏清進房間。
“你身體也養(yǎng)好了,繼續(xù)打你的地鋪?!备店糖辶粝逻@句話,進了浴室洗澡。
溫云喬咬了咬唇,心臟如被針扎了一般,難受不已。
傅晏清洗完澡出來,溫云喬也打好了地鋪。
“二爺……”溫云喬想問問他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生自己的氣。
可傅晏清壓根不搭理她,移動輪椅去了書房。
溫云喬深吸一口氣,示意自己冷靜。
或許可以等傅晏清氣消了些再問。
她洗完澡出來,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今晚的事。
從溫楚那兒,她得知了傅晏清在幫自己找那個侵犯過自己的男人的事,也知道他在故意打壓賈家。
原因她不敢多想,就像溫楚說的,有哪個男人會忍受得了妻子被別人侵犯過還幫助妻子的事?
他心中,明明就有其他女人才對。
那他今晚又為什么生氣?
就因為自己晚歸嗎?
溫云喬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無法琢磨透傅晏清的事。
她睡不著,干脆起身,去廚房做了兩碗夜宵。
端去書房時,傅晏清正在打電話。
“什么時候回來?”他疲憊的聲線中有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
溫云喬腳步微頓,耳朵不自覺的豎起,隱約聽見傅晏清手機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