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太熱,夜北承泡得十分難受。
他從桶里站起身,胡亂披了件外衫便去凈房用冷水沖了個澡。
身體里那股沖動終于消失殆盡。
回到房中,夜北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意中,目光又瞥見門扉上那幾道抓痕。
腦海中不斷涌出那日的場景。
他覺得煩躁極了。
他并不是個貪圖女色之人,甚至從未嘗過男女歡愛的滋味。
可僅僅只有一次的經(jīng)歷,怎叫他這般難忘......
媚藥,定是那媚藥留下的副作用!
他閉上眼,努力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揮滅。
他想,他是斷然留不得她了!
林霜兒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她就知道,她伺候不了夜北承,即便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神,每當(dāng)面對夜北承時,她下意識就會害怕。
她想,明日她便去求趙嬤嬤,再將她調(diào)去后院掃院子。
冬梅來找她時,她正蜷縮在被子里,冬梅在門外悄悄地喊她,她才起身給她開門。
冬梅進了屋,看著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倍的房間,露出無比羨慕的眼神。
原先,林霜兒的房間靠近柴房十分簡陋,自打?qū)⑺才旁谝贡背猩磉吽藕颍阕∵M了雪鳶以前的房間。
這間房間十分敞亮,與夜北承的房間只隔了一堵墻,方便他隨時傳喚。
“你說左選右選,王爺怎就選了你呢?”冬梅將林霜兒上下打量了個遍,捏著她的臉,羨慕道:“林雙啊林雙,你說你一個男子為何生得這幅皮囊?府中這么多丫鬟竟不敵你一分?”
林霜兒無精打采地聳拉著腦袋,她自知冬梅是來取笑她的。
冬梅嘖嘖了兩聲,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大家都在傳王爺不近女色,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
林霜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癖好?”
冬梅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大家都在傳,王爺有龍陽之好?!?
林霜兒嚇了一大跳:“你不想活了?這話也能亂說?若是傳到王爺耳中,你還要不要活了?”
隨即,林霜兒嘟嚷著,聲音極?。骸皼r且......況且王爺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種人?!?
冬梅道:“你怎知道?難不成你見過王爺碰過女人?”
林霜兒臉頰通紅。
她自然是見識過的,畢竟這件事就發(fā)生在她身上......
冬梅感嘆道:“你說,王爺他一身鐵骨,馳騁沙場,戰(zhàn)無不勝,那樣一個立于高臺的男人,也不知那方面厲不厲害?!?
冬梅說話向來口無遮攔,特別是在林霜兒面前,就更直率了。
林霜兒臉色更紅了,縮在被褥里的腿微微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