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了一個讓嚴懷禮錯愕的問題來。
“嚴叔,您覺得秦軒是個什么樣的人?”
“秦軒是個什么樣的人?”
頓了頓,嚴懷禮正色道,“雖然他是我女婿,可沖著舉賢不避親這五個字,
該說不說,他是難得的人才,寒門貴子這一詞兒在他身上說是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都不為過,否則他也不可能以這種年紀獲得中科院副研究員的職稱,這可是他憑著自身能力打拼出來的,并不存在我對他的幫助!”
葉辰沉默。
講真——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不想跟嚴懷禮說上過多關(guān)于秦軒的事兒。
但現(xiàn)在,他開始擔心了。
擔心秦軒的前世軌跡發(fā)生變化,擔心秦軒跟嚴媛之間在前世的離婚軌跡到了這一世沒有上演
一旦秦軒跟嚴媛之間沒有重蹈前世的離婚之轍,那么秦軒再繼續(xù)跟孫穎攪纏下去的話,這一世恐怕將會顛覆嚴懷禮的命運!
畢竟若是秦軒繼續(xù)頂著嚴懷禮的女婿身份跟一名女間諜發(fā)展地下情的話,除非孫穎的女間諜身份永不暴露,否則攤上一個與女間諜為伍的女婿,嚴懷禮絕對也難逃無妄之災(zāi)!
而要說自己跟嚴懷禮之間是普普通通的關(guān)系倒也罷了,他犯不上去操心那些去干涉那些,但他對嚴懷禮懷揣著一種敬意以及感激之情,真讓他漠視不管嚴懷禮,真的做不到
再一個就是,就他跟嚴懷禮之間的關(guān)系基礎(chǔ),日后嚴懷禮爬得越高,對他而無疑就越是有利——
所以基于這種種,他著實無法去坐視不管,從而放任著嚴懷禮很有可能被秦軒這個渣給拖下水??!
“嚴叔,本來有些話我是不該說的,但礙于咱倆之間的關(guān)系,礙于您對我的幫扶跟期望,礙于我對您的敬重與感激,我”葉辰肅然沉聲道。
“怎么?跟秦軒有關(guān)?”嚴懷禮唰地猛然瞇眼。
“寒門貴子難,但相比起從寒門到龍門的這個過程,更難的是把持住魚躍龍門后的初心本質(zhì)!遠的不說,就說您這個圈子好了,有幾個不是出身寒門?但在那些寒門貴子中,又有多少因為把持不住本心而落入萬丈深淵的?”
終究還是沒法做到跟嚴懷禮直不諱。
葉辰盡量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去循序漸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