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大腦飛快且凌亂地過濾起瞬間作涌的思緒。
葉辰的話聲繼續(xù)響起。
“至少在我看來,他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就發(fā)動戰(zhàn)爭的,而他之所以挑起戰(zhàn)爭的可能性,只會有兩個,一個是讓大洋彼岸獲利,一個是為自身跟家族去牟利,但是就現(xiàn)實情況來看,挑起中東戰(zhàn)爭對大洋彼岸那頭是弊大于利,這完全不符合大洋彼岸的利益準則,所以只能是后者,為自身跟家族牟利!”
“如果是為自身跟家族牟利的話,那么就這次事件而,唯一的牟利機會就在國際原油的價格上,先是用戰(zhàn)爭把油價抬起來,低買高賣,然后再發(fā)出止戰(zhàn)和談表態(tài),讓事件快速平息下來,在速戰(zhàn)速決中實現(xiàn)利益的完全轉(zhuǎn)化!我之前對這次沖突事件的看法就是這樣,基于此,才頂著巨大誘惑賭一把,不過我也拿捏不準自己的認為是對是錯,再加上這種設(shè)想著實荒唐,所以就沒跟你們說!不過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看來我的猜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的,但是關(guān)于真實情況是不是真的是這樣,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答案,畢竟那個瘋子肯定不會對外坦誠的!”
葉辰的話讓李長風陷入了無盡驚震中。
如果葉辰不說的話,這些他無論如何都聯(lián)想不到。
眼下被葉辰這么一說,似乎全都能說得通了
雖然這聽似荒唐至極。
但結(jié)合大洋彼岸那個瘋子在一直以來的輿論爭議中,這種事,他是真干得出啊!
而葉辰,就根據(jù)大洋彼岸那個瘋子下令對中東地區(qū)進行空襲轟炸,就能推敲出這些聽著匪夷所思到了荒唐至極的事來?并且是如此這般精準地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中實現(xiàn)了利益最大化的收割,這這腦子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的?
若說事情的真相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怕不是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可以進行這種判斷的主兒了吧?
“葉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怎么不等原油價格再漲一波才出手?既然想坑那些資本炒家,怎么不坑狠一點?反正那些資本大鱷身上的血夠多,不差多放一點半點的!”
這時,邊上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張景山煞有其事地沖著手機作問道。
殊不知那頭的葉辰卻是差點忍住翻白眼。
就連正在消化葉辰這番話的李長風跟趙繼偉都投去看白癡的眼神。
“你們看我干什么?我說錯什么了嗎?”
察覺到不對勁的張景山皺眉道。
“讓長風跟繼偉告訴你為什么吧,不扯了,沒別的事我這邊先掛了!”
話音落下,葉辰掛斷了電話。
而張景山則是一臉懵逼地怔怔愣住。
繼而看向兩人道,“噯不是,合著你們都整明白了,就我整不明白嗎?”
“很難理解?”李長風抬頭,帶著懷疑的目光。
“很容易理解?”張景山道。
看著張景山那倔強的小眼神。
李長風不忍再打擊他,凜聲道,“如果事情真相真跟葉哥說的一樣,那么大洋彼岸那個瘋子必須得見好就收,否則一旦事情敗露,你覺得迎接那個瘋子的會是什么?拿中東局勢來當自身既得利益的跳板,用幾天時間把價格抬上去,趕在休市來到之前完成利益轉(zhuǎn)化,再利用休市期作為緩沖,把所有痕跡給清除掉,完事再用停戰(zhàn)和談結(jié)束整個事件,結(jié)合他那種不按常理出牌朝令夕改的行事風格,全世界都不會去想沖突事件跟原油事件的貓膩跟蹊蹺,只會認為這是他一貫以來的無腦騷操作,這才是天衣無縫,真正的天衣無縫!”
稍作一頓。
在張景山那‘天真無邪’的發(fā)懵表情中。
李長風再道,“如果出于貪婪再拖下去,那就得拖到下一個周五迎來休市緩沖期,但是在緩沖期到來之前,就必須得保持著跟中東那邊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甚至是不得不讓沖突再升級,這么一來的話,恐怕大洋彼岸那個瘋子的自導自演就得砸了,到那時候,他就不一定能兜得住了,所以如果葉哥說的是事件真相所在,那么速戰(zhàn)速決的見好就收才是最佳選擇,也是唯一的正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