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guān)于解毒丸這個事,因為制毒作坊被抓,根據(jù)被抓的幾個領(lǐng)頭的招供,正是南樾的陰謀。
東離這邊的供詞加上抗議書也已經(jīng)送去了南樾,至于南堂卿,至今還在南境被口留著。
南樾也提了好幾次抗議,讓東離這邊放人,但東離帝見民情激昂,倒也不敢輕易把人放回去。
顧亦寧看著蕭煜軒洗手,一邊感慨:“總覺得南樾那邊好像也并沒有那么重視南堂卿,真的受重視,這樣的朝廷要員被敵國扣押,怕是早派人來救或者直接大軍壓境來要人了。”
“你忘了,他們預(yù)定的開戰(zhàn)日期還差三四個月,現(xiàn)在開戰(zhàn)他們沒有勝算?!笔掛宪幪嵝?。
顧亦寧掐指一算,忙道:“這幾日有空,帶我去曹家拜訪一下你外祖父和幾位舅舅表哥吧?!?
曹家的幾位將軍雖然常年在各地鎮(zhèn)守,但還要按時回京述職,三月春暖,正是各地守軍將軍陸續(xù)回京述職的日子。
按蕭煜軒的說法,這仗怕是遲早要打的,所以她覺得應(yīng)該給東離這邊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
聽到她這么說,蕭煜軒點點頭:“外租和我二舅舅三舅舅這兩日也該到了,還有我表哥,你在寧州見過的,可以見見,南境太遠了,我大舅舅他們怕是不會回來了,不過若是有事,也可以帶消息過去?!?
顧亦寧點點頭:“第一次見,我給他們送個大禮?!?
蕭煜軒愣?。骸八褪裁?,不能告訴我嗎?”
“自然與太子妃送給太子殿下的禮物是不同的?!鳖櫼鄬幮ζ饋?。
這猛獸還真是通靈性,知道誰家放進來的就去咬誰家,可惜好好的老虎死了一只,要知道在顧亦寧的前世,這種老虎都快絕跡了,那見到了她可是不敢殺的,生怕這是世界上最后一只老虎,她要是殺了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兩人還沒笑夠,那邊東離帝已經(jīng)派人傳旨過來了,原本要住兩日的這場春獵,因為太子重傷的緣故,要提前回宮了。
因為不確定獵場里還有多少猛獸,大臣們都紛紛勸解,說晚上住在這里不安全。
當(dāng)下,東離帝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勸動了,還是就坡下驢,反正就答應(yīng)連夜拔營回宮。
“我有時候在想,若是受傷的是你,都不見得會回宮吧?”顧亦寧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看著自家夫君。
這個號稱整個京都有名的,被當(dāng)今皇帝幾乎是溺愛著長大的皇子。
蕭煜軒嘆氣:“或者,你可以選擇看破不說破?!?
“這叫脫敏訓(xùn)練?!鳖櫼鄬幧焓峙雠鏊念^,“說多了心就硬了。”
“你以為,文德殿那場大火還不夠我心硬嗎?”蕭煜軒眼眸垂下,纖長的睫毛透過剛剛掌燈的營帳中微弱的光線,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
顧亦寧拉住了他的手,看他:“去見父皇吧,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