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玉錦沖了進(jìn)來:“王妃,死人了,死人了?!?
“你慢點,誰死了?”顧亦寧拉住她。
“旁邊食肆陶然居的掌柜。”玉錦問道,“王妃昨日是不是跟樂淵王去那里吃飯喝酒了?”
顧亦寧點點頭:“是啊,不過我們吃飯的時候掌柜的還活著,我們還跟他聊了一會兒,后來我們才走的。”
“不過樂淵王沒有跟你一起回來。”蕭煜軒在后面涼颼颼地加了一句。
顧亦寧想起來:“對了,樂淵王呢?”
“樂淵王好像昨日并沒有回來。”玉錦搖搖頭,“奴婢與小景昨日因為擔(dān)心王妃,在門外站了一宿,不曾聽到旁邊廂房有什么動靜?!?
旁邊的廂房,住的就是耶律和風(fēng)。
一晚上沒回來?
就這么一個小鎮(zhèn),也沒有夜景也沒有花樓,而且耶律和風(fēng)還不是本國人,總不能在大石坡鎮(zhèn)遇到什么故交好友吧?
“派人去找他了嗎?”顧亦寧又問一句。
玉錦和小景既然是知道這人命案子,肯定是跟外面的人接觸過了。
“一大早里正就來了,白總管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毙【皬耐忾g跑進(jìn)來。
顧亦寧忙道:“你可慢點,別又摔著?!?
“奴婢沒事?!毙【皳u頭。
顧亦寧看一眼蕭煜軒,蕭煜軒這才開口:“里正呢?”
“正在客棧大堂等王爺呢。”
“去看看?!笔掛宪廃c點頭。
眾人到的時候,石朔在大堂內(nèi)走來走去,看上去有些煩躁。
他這個官職,怕是沒怎么見過這種人命官司吧?
一看到蕭煜軒他們出來,他趕緊過來行禮:“王爺,王妃……”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笔掛宪幾柚顾北贾黝}。
石朔嘆口氣:“今日一早,陶然居沒有開門,街坊鄰居去敲門,卻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原本以為他們是在后院準(zhǔn)備做生意的生肉一類的食材,可是今日陶然居又沒有開張,所以鄰居就翻墻進(jìn)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掌柜的就倒在院子里?!?
此后自然是報了官的,里正便親自跑去看了,又問了昨日白天和晚上的情況。
昨日顧亦寧和耶律和風(fēng)吃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當(dāng)然也是需要被問詢的人之一。
但顧亦寧到底身份尊貴,石朔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道:“王妃,小人已經(jīng)讓人去縣衙請仵作過來驗尸了,但是這……還是要走個過程詢問一下,昨日與王妃一起用餐的應(yīng)該是樂淵王吧?”
顧亦寧點點頭:“里正放心,你只管問,我知無不,不過樂淵王昨日并沒有回客棧,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
石朔這才略略放心:“那還請王妃詳細(xì)說一下昨晚用完飯之后的行程?!?
“昨日我與樂淵王吃飯,略喝了些酒,還算清醒,樂淵王說要去找唄他甩掉的隨從,于是我便與兩個丫鬟回了客棧,在后院遇到了王爺,之后大概就……有些酒意,回房休息了。”顧亦寧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斷片。
好像都還記得,但竟然不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居然能做出這么多離譜的事情來。
甚至當(dāng)下趁著酒意做那些事的時候,心中依然還是覺得離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