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時景除了臉色略顯蒼白,看起跟以前沒有區(qū)別,可是熟悉他的人還是發(fā)覺到了他細(xì)微變化。
催寄懷率先往床頭靠了靠,他道:“你還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你想起什么來了?”
隨著催寄懷的問話,旁猜也緊緊盯住了催時景,畢竟催時景剛剛跟他說的話信息量太大。
催時景躺在床上,看著緊張的催寄懷跟旁猜二人突然一笑,他手扶著額頭道:“我就是感覺想吐,身體好虛弱。哥,我還想起小時候明明是你弄毀了媽的項鏈,媽卻怪是我,害我被媽罰了一個月的零花錢,你必須補嘗我?!?
“噗——”
催時景不著調(diào)的話一出,喬清棠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眼睛還有些紅紅地道:“你真是嚇?biāo)牢伊?,沒想到你還是這么不著調(diào),看來是死不成了,我就放心了?!?
催時景雙手枕在腦后,有些感嘆:“放心,我一定比你晚死!”
“催時景你咒我!”催時景明明是一句承諾般的話語,可喬清棠卻以為催時景是在貧嘴。催時景沒有解釋,只是看著喬清棠笑。
“行了,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催醫(yī)生沒有事,我們就先回去?!绷衷葡戳搜凼直恚瑫r間已經(jīng)指向下午四點。
蕭辭看著喬清棠跟催時景打鬧,臉色上失落流轉(zhuǎn),她什么也沒有說,安靜地跟在林云汐的身邊。
旁猜自然的跟在身后也要離開。
催時景目光落在還坐著的催寄懷身上提醒:“哥,你也該走了,其實雖然我暈倒掃了興,但晚上你們還是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沙灘燒烤嘛?!?
催寄懷的目光落在催時景無心無肺的臉上,似已經(jīng)察覺到了催時景的用意,他神色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沒有要點破的意思。
上輩子的事情并不愉快,點破其實對他們都沒有好處,還不如都裝傻。
催寄懷站起來,溫柔寵溺的目光落在催時景的身上:“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打電話。”
“好!”催時景一口應(yīng)下:“我怎么可能哥跟客氣?!?
催寄懷出了病房門,催時景臉上的笑容一秒褪去。
喬清棠輕輕打了下他的肩膀,不高興地道:“表演一臉變臉呢?我看你身體也沒有這么虛弱啊,還需要住院治療?!?
催時景嚴(yán)肅著臉回復(fù):“我身體是沒有事,但我有我的道理?!?
喬清棠看著正經(jīng)的催時景有些不適應(yīng),她不自然地扯了扯裙角問:“你要不要喝水?!?
“倒一杯吧!”催時景道。
喬清棠起身給催時景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里。
催時景喝了一口,干涸的唇瓣好看了不少。
喬清棠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重新坐到床邊,沒有了吵吵鬧鬧的玩鬧說起了正經(jīng)事。
“催時景,你昏倒的時候一直都握著蕭辭的手不松開,人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你心里就有她,其實你剛剛可以趁機她留來的。”
“你以后也是要追求她的吧,那我會回去跟我媽說,我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