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囂張地扭了扭腳環(huán),十分草包地質(zhì)問:“耳朵聾了,本皇子皇子妃要你走,為何不走?不給本皇子皇子妃面子,就是不給本皇子面子!”
說著,那修長的腿又作勢要踹向另一個人,另一個嚇得身體下意識往后躲。
楚宴曄直接走過去,大大咧咧將那敢躲的人扯回來,連續(xù)拍打那人的腦袋。
“本皇子要踹你,你竟然敢躲,誰給你的膽子?本皇子要是摔倒了,你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夠招搖夠囂張,也夠草包,岳父的人,想打就打,一點面子也不給。
林云汐覺得楚宴曄這演技是超常發(fā)揮了,而且他應該演得也很過癮。
說實話,做一個像米西一樣無所顧忌,不需要多少束縛,想怎樣就怎樣的人,的確很爽。
林云汐看得也很有趣,見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和稀泥,將楚宴曄給拉開,并用不太待見的語氣道:“行了,差不多就得。”
說罷,才掃向那些人人自危,自詡旁溪的人,說道:“你們究竟要不要跟本座走?你們也看來了,三皇子的爆脾氣發(fā)作起來,本座可再攔不住了?!?
”何況父親是讓我們來看著二師兄,不是來監(jiān)視二師兄。小憶救過二師兄的命,讓小憶跟二師兄說說貼己話,說不定能開導二師兄,你們?nèi)羰且欢ㄒ⒅辉S,出了任何事情,本座概不負責?!?
說話就不再理會,瀟灑的往前走出。
那些還站在原地的人,左看看還在挖土的旁猜,右看看虎視眈眈的楚宴曄,可能真是鬼打癲了大概才會選擇繼續(xù)離開。
那個被楚宴曄踹的人腦袋磕在了石頭上,被打腦袋的人,腦袋都打腫了,現(xiàn)在頭還暈著,他們可不想步后塵。
一轉(zhuǎn)眼,原地就只剩下了旁猜,跟棺材還有蕭辭。
總算沒有眼線。
蕭辭向前,看到汗水快要從鼻子上滴落,卻未曾注意的旁猜,心中動容,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遞了過去。
“你還好嗎,擦擦汗,休息一會再挖吧,我?guī)湍?!?
之前蕭辭跟催寄懷、催時景一起離開國師府后,就分開行動了。
林云汐身為主子都出去找柳媛媛了,她這個婢女自然要跟著主人步伐,離開國師府制造不在場證據(jù)。
被林云汐叫人找到時,她也從那人口中得知發(fā)生的一切。
儷殊的死,蕭辭覺得她也有一部分原因。
也許她不那么早告訴旁猜真相,旁猜就不會急著去給儷殊掌柜送解藥,也許就不會被旁源跟蹤了。
旁猜做事謹慎,能讓旁源跟蹤,必然是亂了心緒。
“不用,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旁猜繼續(xù)挖土,沒有看蕭辭,也沒有接手帕。
“我不回去,你不想擦汗,那我現(xiàn)在就挖土!”蕭辭被拒絕沒有氣餒,收回手帕,拿起放置在一側(cè),林云汐讓人找來的鋤頭。
一鋤土挖下,旁猜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的目光沒有什么情緒地看著蕭辭,然后將蕭辭手里的鋤頭奪下扔在地上。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讓你利用?!?
蕭辭望著摔在地上的鋤頭,鼻子也有酸澀,她抬起對眼眶有些泛紅的解釋。
“不是的,二公子,不是同情,我是真的難過。你才找到母親,甚至連飯都沒有跟儷殊掌柜吃一頓,她就不在了,這個賊老天,總是這么殘忍?!?
蕭辭說著,眼淚已經(jīng)控制不住流下,想到自己的過去,跟旁猜產(chǎn)生情感共鳴,眼淚越落越兇。
“麻繩總挑細處斷,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想要掙扎跳出泥淖,卻發(fā)現(xiàn)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有跳出,反而身體更臟,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