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音……”
男人呼吸暗沉,眼里帶著執(zhí)拗的光,“在你眼里,我是那種見利忘義、朝秦暮楚的人嗎?”
老板。
音姐。
南音。
過往這幾年,他對她的稱呼一直在變。
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大名。
謝南音滿面怒容的瞪著阿龍,“難道不是嗎?再日理萬機,打聲招呼的時間總有的吧?你打了嗎?……我說過的,只等你一個月。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提及爽約,阿龍眼里的憤懣盡數(shù)變成了歉疚,“……對不起!”
陳家的人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
他才剛拿出手機想要通知人互換位置,就被為首那人搶走關(guān)機了。
“二少,得罪了!”
對方是練家子,還帶來了近百號人。
雖不是高峰時段,可依舊有人走進走出,周圍還有看熱鬧的。
情況不明,更不想給moonlight和謝南音招致不必要的麻煩,他跟著對方上了車。
沒想到,車子一路開到了泗城。
直到老頭子轉(zhuǎn)危為安,那人才把手機還給他。
而那已是一周之后。
她說她等他一個月。
這一個月,他入睡的時間少之又少。
緊趕慢趕,依舊晚了。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我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又該怎么跟你說。但是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扣住謝南音手腕的手倏地松開,阿龍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道:“從12年前到今天,我的愿望就只有一個,我要得到你!”
12年前。
謝南音眸光微訝。
阿龍的表情緩和了些,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贿^沒關(guān)系,后半輩子那么長,我有足夠的時間說給你聽。”
“南音……”
阿龍低下頭,輕觸謝南音的額頭,“你別生我的氣,別和其他人好,等等我,行嗎?”
謝南音心亂如麻。
12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在她心里,她跟阿龍的初遇,就是5年前面試那次。
可他說12年前就見過她了。
也就是說,5年前,他是直奔她來的。
就像那天的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執(zhí)拗卻不知為何一般。
可過去了這么久,他只字未提。
謝南音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讓他在經(jīng)歷了7年的牢獄生活之后依舊不依不饒的執(zhí)著于她。
可這個節(jié)骨眼上,已然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你要做什么?”
并未察覺自己的氣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消了大半,謝南音緊盯著阿龍問道:“剛剛那兩輛車里,就是陳家的人吧?他們要你做什么?”
兩人一個一臉嚴肅,目光緊迫的像是天將要塌。
另一個表情越來越舒展,臉上的笑一點點漫進了眼里。
阿龍臉上笑意漸深。
他就知道,她是個紙老虎。
面上看著又兇又冷,是高冷孤傲的謝家大小姐。
可只有他知道,她心有多軟,人有多好。
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任憑她掙扎著,把人攏進了懷里。
阿龍輕輕呼出一口氣,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道:“老頭子要死了,卻不甘心?!?
“按他的預(yù)想,整個陳家要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鄭而重之的交給陳家老大??墒侨硕际亲运降模l又能百分百的按照他的意愿成長發(fā)展呢?”
結(jié)果就是,原本繼承人身份清楚了然的陳家老大陳應(yīng)坤等不及了。
收攏了一眾有名望的叔伯,急不可耐的想要提早當(dāng)上老大,掌握那些眼饞許久的財富和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