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要低頭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那么說了,孟小禾有種坐立不安的慌亂。
“我,我要去下洗手間……”
慌亂起身,孟小禾不敢去看陸之躍的眼睛。
打算在洗手間里好好冷靜一下。
想想怎么跟他說,能在不傷自尊的前提下,順好他的毛。
走的又急又快,手環(huán)繞在腰間的時候,孟小禾連轉(zhuǎn)個身都沒有,就那么一手拽著手環(huán)一邊往前走。
陸之躍的胳膊橫過來,把她攔腰抱回去的時候,孟小禾在一瞬的呆滯后,手忙腳亂的拍打起來,“我,我要去洗手間,你,你放開……唔……”
唇被吻住,男人炙熱的掌心烙在了她后脖頸處。
淺淺一個吻,堪堪等到她停住掙扎,陸之躍就松開了。
“所以,什么事兒都沒有,對不對?”
男人目光執(zhí)拗的盯著她,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孟小禾只低頭看著纏繞在兩人手腕上的手環(huán)。
陸之躍低頭看了過去。
手環(huán)是母嬰店買來的親子防走失手環(huán),華國制造,戴在手上幾乎沒什么感覺。
可不自由的感覺太難受了。
尤其一想到那頭禁錮著的是自己最愛的人,心都跟著沉甸甸的。
這法子很蠢,陸之躍知道。
可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咔噠聲響起,孟小禾回過神來。
就見陸之躍解開手環(huán)丟進了垃圾桶。
再回頭,男人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孟小禾,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你是孟小禾也好,張小禾王小禾也罷,你是誰,我都不在乎,只要是你!”
揉捏著她本就不痛的手腕,陸之躍低頭,輕聲道:“現(xiàn)在開始,你自由了!”
門鈴聲響起,陸之躍回頭看一眼時間,拉起孟小禾,起身上前打開門,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陸之躍如昨晚到現(xiàn)在那般,把餐盤擺放在茶幾上,背對著孟小禾說道:“吃飯吧……”
如果說昨天的陸之躍是憤怒的。
那么此刻的他,就是平靜的。
就仿佛哪怕她這會兒就走了,他也不會轉(zhuǎn)過身來,更不會追上去。
孟小禾咬咬唇,轉(zhuǎn)身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過去坐在沙發(fā)里拿起了叉子。
一頓晚飯,兩人吃的安靜無,甚至不如昨晚。
吃完飯,陸之躍收拾完茶幾,把餐車推出門,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wù)。
晚上的電視就沒什么好看的了,馬術(shù)大賽已經(jīng)落幕,伯明頓莊園宴廳的閉幕式晚宴也徹底結(jié)束。
從頭換到尾,不是新聞就是浮夸的綜藝,好不容易找到一部老電影,卻完全沒有看下去的心情。
回頭看去,陸之躍看的認真。
孟小禾咬了咬唇,起身進了洗手間。
再出來,電視已經(jīng)關(guān)了。
陸之躍像是睡了,只她那一側(cè)的床頭燈亮著。
男人背朝著她合著眼,像是沒打算搭理她。
孟小禾咬咬唇,走到床邊躺好。
啪!
最后一盞燈關(guān)掉,房間徹底陷入昏暗。
想到自己做了所有能做的,而她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陸之躍心里像是堵了一車磚頭。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冰冷細滑的身體從背后貼過來的時候。
陸之躍身子一僵,眼睛里有惱怒閃過。
當(dāng)他是什么?
以為一夜歡好就算是補償他了,然后呢?
天亮以后各奔東西?
冰涼的手從他腰間探過來的時候,陸之躍猛地轉(zhuǎn)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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