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選手經(jīng)過初賽的洗禮,淘汰掉了一半。
第二天的場地障礙賽,只余59人。
比賽按排位順序,周緹娜是第一個上場的。
早起睜開眼就開始心臟狂跳,連早飯都沒胃口,要不是溫暖說低血糖容易暈倒,到時候比賽有沒有輸是未知數(shù),她要是從馬上摔下去那可就是丟臉丟出國門了,周緹娜這才氣呼呼的吃了一盤。
裁判的口哨聲響起,周緹娜的呼吸瞬間屏住。
好在這是騎馬她只需要夾緊馬腹,否則,周緹娜懷疑自己會同手同腳的跨出去。
“鎮(zhèn)靜,鎮(zhèn)靜!”
一邊控制著馬朝前飛縱,一邊自自語。
周緹娜自我暗示:“只要沒丟臉就算是贏了!……你可以的,可以的!”
秉持著輸也要輸?shù)闷恋脑瓌t,騎著胭脂馬一身黑色騎裝的周緹娜全程儀態(tài)在線。
堪堪跨過第一個圍欄,周緹娜就瞇了瞇眼。
熟悉的呼吸。
熟悉的配合。
眼前那些圍欄的高度和二者之間的距離,怎么看,都像是千騎跑馬場里,溫暖帶她克服畏難時候的模樣。
急促跳動著的心跳有瞬間的凝滯,周緹娜整個人興奮起來。
助跑。
跳躍。
仿佛又回到了千騎的跑馬場里,而這會兒她正跟隨溫暖的節(jié)奏進行跑馬前的準備。
一會兒,她就能和溫暖去草場盡情馳騁,周緹娜的心跳沉穩(wěn)下來,呼吸也跟著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
穿過水塘,越過沙坑。
高高越過最后一個沙坑后,周緹娜一抖韁繩,胭脂馬得兒得兒的沖向終點線。
再回頭,大屏幕上,評委已經(jīng)給出了她的打分。
沒有對比,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成績最后是什么排名。
可想到自己沒有失誤,沒有摔下馬,順利完成了復(fù)賽就已經(jīng)算是突破了自己。
周緹娜綻開笑容。
第二個選手上場時,周緹娜緊盯著那一人一馬,比自己在場上時還緊張。
比賽結(jié)束,比分閃現(xiàn),初賽時排在她前面的第58名落在了她后面,扣分比她多將近十分,周緹娜的心跳再次狂跳不止。
第三個。
第四個。
……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排名一路往上超過了十多個人,周緹娜坐不住了。
西西弗里斯上場的時候,周緹娜再回頭,就見大屏幕上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名字了。
而比賽毫無懸念,西西弗里斯榜單第一。
及至溫暖最后一個上場,周緹娜的心幾乎要從嘴巴里跳出來。
“你不緊張嗎?”
周緹娜回頭看著身邊的裴哥問道。
“我說沒有懸念,你信嗎?”
裴哥神色淡定,“溫暖是千騎最新的新人,可她現(xiàn)在又是隊長又是二老板,你以為她憑的是什么?”
陸之躍見了溫暖一面,就拍板錄用了她。
而當初,千騎所有的馬術(shù)師都覺得陸哥在胡鬧,錄用溫暖就是為了打臉,讓溫暖回去好好當她的花瓶,別來專業(yè)賽道瞎胡鬧。
事實證明,溫暖確實是來打臉的。
先是何嶼森,再是廖飛揚,溫暖打了千騎俱樂部所有人的臉。
結(jié)束了嗎?
并沒有!
溫暖不是千騎俱樂部獎杯最多賽績最好的馬術(shù)師,可她是千騎最狠的人。
對自己狠,對學員狠,溫暖的狠表現(xiàn)在每一天的訓(xùn)練,以及每一個細節(jié)的頑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