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jié)束。
謝聿川也回來了。
溫暖的噩夢終結(jié),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早起睜開眼,看著窗外明亮起來的晨光,溫暖犯了一下迷糊。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帶著清涼潮意的滾燙身體從背后覆了過來。
“謝……”
想說的話盡數(shù)被吞噬,溫暖任由謝聿川掌控她身體的所有權(quán),呼吸跟隨他一起凌亂熾熱。
“暖暖,暖暖……”
清新的薄荷香里夾雜著一股煙草味,溫暖想問謝聿川,你抽煙了?
可男人的吻是兇狠的。
連呼吸和起伏里都帶著攻城掠地的強勢,那些要說出口的話語,盡數(shù)變成了羞人的嬌吟,斷斷續(xù)續(xù)。
謝聿川又看到了漆黑的心底,那個沉悶又厚重的牢籠。
那個明明已經(jīng)消失很久的牢籠。
被鐵鏈縛住的兇獸似是從遠古的沉睡中被喚醒,眼眸嗜血,獠牙都比從前長了許多。
第一次看到它,是他在醫(yī)院里醒轉(zhuǎn)過來。
得知他已經(jīng)回到帝都,而謝辰凜永遠的留在了暮南。
過去的那么多年,在某些晦暗的時刻,兇獸就會從心底浮起。
可是兇獸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
唇舌卷走的香甜仿佛新鮮的血液。
手下的軟膩,每一下都讓人渴望更深。
掌心從溫暖臉頰滑落至脖頸,再順著她圓潤的肩一路起起伏伏的滑落在腰間。
謝聿川雙手握著溫暖的腰,有種血液都開始燃燒的感覺。
“……謝聿川!”
驚呼聲響起時,謝聿川意識回籠,正看到溫暖眼底滑過的驚懼。
就仿佛他變身成了令人恐怖的猛獸。
腰痛。
大腿內(nèi)的軟肉也磨礪的絲絲生疼,明明早就因為每天騎馬而習慣了的。
溫暖覺得這樣的謝聿川有點陌生。
“謝聿川……”
起身去親他,溫暖的吻軟軟的,柔柔的。
沒有問為什么,可她輕輕軟軟的吻,仿佛撫平了謝聿川心底亟待爆發(fā)的躁郁。
嗜血的兇獸僵持許久,退后一步縮在了黑暗里。
鐵鏈聲消失。
怒吼聲也一起消失。
眼底的茫然一閃而過,謝聿川還沒來得及思索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及為什么會發(fā)生,就被溫暖大膽的動作驚的回了神。
仿佛被他方才的攻伐嚇到了。
溫暖決定拿走主動權(quán)。
后背落在冰冰涼涼的真絲床面上,入目處,是溫暖烏黑的發(fā)、雪白的肌膚,還有那張染了緋紅的絕色面龐。
明明兩人都沒說話。
可透過溫暖羞赧又明亮的眼眸,謝聿川覺得,他好像看到了。
溫暖說:謝聿川,我愛你!
“我也愛你……”
勾住她的脖頸,將溫暖拽下來深深吻她。
身下卻不滿她的消極怠工,壞壞的撞她。
仿佛只是一個吻,謝聿川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強勢卻溫柔的他。
不過片刻,主動權(quán)再度落回謝聿川手里。
狂風席卷大地,灼熱的風灑落在海上,海面像是被拂動了一般起起伏伏。
海浪啪啪拍打沙灘。
“謝聿川,謝聿川……”
失重感大片來襲,仿若被浪花高高送至空中。
溫暖緊緊攀著謝聿川。
“暖暖,我在!”
謝聿川的回應(yīng)讓溫暖瞬間安心。
高揚著的脖頸仿佛找到了支撐的節(jié)點,舒緩的瞬間,被又一波巨浪沖至云端。
銀白的煙花炸開在頭頂,溫暖軟軟的落在了云朵上。
“謝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