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者爽朗大笑。

宋川當(dāng)年是他從特戰(zhàn)部一群新兵蛋子里挑出來，繼而才有了后來的。

雖然其中有他大伯和孟國祥的原因在內(nèi)，但是宋川的優(yōu)秀出類拔萃。

同樣，他的缺點也很明顯。

對玩樂沒什么興趣。

讓他在蛇蟲環(huán)伺的山林里蟄伏幾天幾夜他都毫無怨，可要是讓他陪首長女兒打槍，他能一秒黑臉撂挑子。

老者還沉浸在他當(dāng)年的倔驢脾氣里一臉失笑。

就聽謝聿川問道：“孟小樓有消息了嗎？”

提及孟小樓，老者臉色瞬間凝重。

搖了搖頭，老者嘆氣，“已經(jīng)派了一個小隊的人在找了，可人像是上天遁地了似的……估計，已經(jīng)潛逃去緬甸了?！?

“哎……”

老者神情痛惜，“這無疑是放虎歸山了啊……雖然徹底搗毀了他們那條交易線，孟迪也落網(wǎng)了，可那個卡爾還沒捉住。萬一孟小樓跟著卡爾去了南美，過幾年再卷土重來，這……”

一想到這次的惡戰(zhàn)幾年后又會卷土重來，老者憂心忡忡，臉上的褶子都深了許多。

謝聿川默不作聲。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老者回過神來，給他打強心針，“你放心，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會再讓你回來了！我答應(yīng)你的，無論如何都會說話算數(shù)！”

換做旁人，可能會立刻起身立正行禮，說一日是暮南戰(zhàn)區(qū)的人，終生都是，戰(zhàn)區(qū)有招他必定在所不辭。

可謝聿川笑著點了點頭，“好！”

還真是再也不來暮南了？

高懸著的疑心微微回落了些，老者看了眼時間。

兩人齊齊起身，老者率先伸出了手，“謝總，我代表暮南戰(zhàn)區(qū)，謝謝你，謝謝你和謝氏為國家所做的一切！……后會無期！”

“老師！”

謝聿川神色動容，“等您退了，我接您和師母去萬福山喝茶?！?

“好，好……”

老者連連點頭。

兩人一路出了門。

走出住院大廳，臺階下，一輛黑色轎車已等候多時。

不遠處，便是老者平日常坐的紅旗。

一路將老者送到后車門前，謝聿川提醒般說道：“老首長，如果孟小樓落網(wǎng)，當(dāng)年我大哥遇難的那樁事，您千萬記得幫我問一句。”

“好，一定！”

疑慮又消解了幾分，老者鄭重點頭。

紅旗駛離住院部，謝聿川轉(zhuǎn)身坐進黑色轎車。

轎車沿著紅旗離開的方向駛出，謝聿川扭頭，目光鷹隼般環(huán)顧一圈，頓時看到了角落里那輛一看就停了很久的商務(wù)車。

繼而，轉(zhuǎn)身上車。

“去滄山?！?

“是！”

“告訴謝一，可以準備開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