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溫暖輕聲問道:“怎么了?”
謝聿川神色古怪,“謝伯說,祖母安排了宴會追憶小姑,到時候,讓我?guī)慊乩险把?。?
???
信息量太多,溫暖有點頭暈,“小姑?”
謝晚寧,溫暖是知道的,還知道她孀居多年,有個成器的獨子叫容嘉成。
溫暖甚至記得,當(dāng)初她還在謝氏的時候,有一次會開到一半,謝聿川接了謝晚寧的電話后,讓她去接她。
目的地是一個別墅區(qū),卻不是謝晚寧的住處。
溫暖的車才剛停在別墅門前,謝晚寧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車,旗袍斜襟的扣子都扣歪了。
車子調(diào)頭駛離,出小區(qū)時,正遇上迎面而來的那幾輛私家車。
隔著車窗溫暖都能看出那幾輛車來勢洶洶。
甚至隱隱覺得那幾輛車的人是沖著謝晚寧來的。
再抬眼,后視鏡里,謝晚寧趴在后座椅上頭都不敢抬。
前后只差了一分鐘,可溫暖能明顯感覺到,謝晚寧長舒了一口氣。
車子停在謝晚寧家門口,她就下車了。
兩人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可當(dāng)天晚上回到御水灣,謝聿川接到了謝晚寧的電話。
電話那頭,危機(jī)解除的謝晚寧態(tài)度囂張:讓你那個秘書管好她的嘴!
謝聿川也動了氣:她比你懂事!
姑侄二人不歡而散。
可第二天,謝晚寧就拎著自己煲的湯送去了謝氏頂樓,一口一個阿川。
因為謝聿川是謝家家主,是謝氏掌權(quán)人。
還因為容嘉成的公司有謝聿川的大額注資。
謝晚寧得罪不起。
那么前一晚,大概是因為……惱羞成怒?
只看溫暖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謝聿川坐回床邊,把溫暖攏在懷里溫聲解釋,“是小姑,謝芷寧。”
溫暖眉眼微訝。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小姑跟大姑截然相反,她是個溫柔的像月亮一樣的人。小的時候在園子里遇到她,她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畫畫……祖母總說,謝家的女孩子里,小姑最像她?!?
謝聿川說的簡單,溫暖聽得認(rèn)真。
知道謝芷寧是謝老爺子和謝老夫人最疼愛的小女兒。
知道她性格溫柔嫻靜多才多藝。
還知道她是謝老夫人心里不可說的痛,這么多年無人敢提。
溫暖目光疑惑,“今年是小姑很特別的日子嗎?”
如果謝芷寧還在,今年應(yīng)該是……45歲?
謝聿川搖頭,“不是。”
給謝芷寧辦什么追憶宴會,這本就夠古怪的了。
更古怪的是,祖母讓他帶溫暖回去。
換做之前,謝聿川還會覺得祖母如母親一樣轉(zhuǎn)性了,決定試著接受溫暖了。
可這幾個月下來,謝聿川不會這么想了。
“到時候再說吧。”
不想錯失帶溫暖回老宅,讓謝老夫人態(tài)度有所松動的機(jī)會。
更不想宴會上有什么針對溫暖的幺蛾子。
謝聿川低頭親她,“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給你委屈受!”
溫暖點頭,扭頭偎在他懷里。
月光寧靜恬淡的灑在苗圃里,到處一片靜謐。
可書桌前的謝媛媛心里有個躁郁的身影在扭曲搖擺: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