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傷,謝家少了一個繼承人,謝聿川在醫(yī)院躺了半年才能下地。
哪怕沒親眼所見,溫暖都能想象到當(dāng)時的慘烈。
而那樁事,孟小樓從頭到尾牽涉其中。
謝老爺子是謝家家主,是非分明,不愿連帶到孟小樓身上。
可溫暖不是。
討厭孟小樓這件事,直至今天她都沒變過。
正因為如此,到俱樂部的時候,溫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下車。
推門進接待大廳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下玻璃,生怕被孟小禾看出異常來。
孟小禾正在和大甜甜嘰嘰喳喳,聽到推門聲看過來,一張臉笑成了花兒。
一邊把剛沖好的咖啡推過來,“特意給你的哦!”
溫暖笑著接過咖啡,就見孟小禾托著腮,一臉不解的問道:“陸之躍為什么不肯跟我結(jié)婚啊?”
???
咖啡燙口,孟小禾那句話扎嘴。
溫暖嗆了一聲。
大甜甜笑出聲,“親愛的,咱能矜持一點兒嗎?你們確定關(guān)系才多久啊就結(jié)婚?再說了,就算是要結(jié)婚,也該是躍哥先求婚,你點頭,然后兩家家長見面商量黃道吉日,最后才是結(jié)婚好嗎?”
“可是這樣好麻煩??!”
“一輩子的事,能不麻煩嘛……”
“可我就想嫁給他!”
“確認(rèn)過眼神,你就是個戀愛腦!”
“我本來就是啊!”
“……”
兩人開啟日常笑鬧模式,溫暖卻有些走神。
孟小樓在做的事,孟國祥知道嗎?
那……孟小禾呢?
溫暖不知道謝聿川在做什么,可從聽到老首長,到他去暮南,溫暖就知道,他有秘密。
無論那個秘密是為了謝辰凜,還是為了他對暮南以及老首長的忠誠,抑或者他對自己內(nèi)心的遵從,謝聿川想做的事,無論多久一定會做成。
這意味著孟小樓遲早有一天要翻車。
那翻車之后呢?
一筆寫不出兩個孟字,孟小禾和孟小樓一母同胞。
到那時,孟小禾該如何自處?
還有,陸之躍……
“溫暖,你怎么了?”
正對上孟小禾和大甜甜關(guān)切的表情,溫暖回過神來,“沒事……”
一路心不在焉的去了草場,秦瑯早就到了。
燦爛的朝陽里,眉眼和煦的少年騎著黑馬疾馳來回,伏在馬背上的單薄身體像是融進了馬鬃里似的,一眼看去,像是一支凌厲的羽箭。
“姐,你怎么了?”
縱馬奔來,在距離溫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
秦瑯跳下馬背,打量著溫暖的眉眼問道。
溫暖搖頭。
秦瑯不信,瞇了瞇眼,撇嘴,“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拿你當(dāng)親姐,你當(dāng)我是表弟……”
“小屁孩兒!”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溫暖嘆氣,“如果你很討厭一個人,可偏偏你跟她身邊的人有斬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你怎么辦?”
“我懷疑你在內(nèi)涵我!”
秦瑯瞇眼,“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
溫暖一怔。
秦瑯攤手,“我討厭潘琦月,可她跟我爸睡一張床,我跟她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躲都沒法兒躲。所以,你確定你不是在說我?”
“當(dāng)然不是?!?
溫暖否認(rèn),笑開,“好了我不問了,我知道了!”
想說你是不是拿我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