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沖回家,客廳里空無一人。
只一樓書房的門縫里透出一絲光亮。
陸云歌一把抓住呼出去的大門輕輕合上,氣勢洶洶直奔二樓。
“陸之躍!陸之躍你給我出來?。?!”
咚咚咚砸門,全不怕一樓的沈綏安出來問,畢竟從小到大,兄妹兩個幾乎是一路打大的,沈綏安早就習慣了。
可陸云歌砸了半天門,里面悄無一聲毫無動靜。
推門而入,臥室空無一人。
三樓。
四樓。
五樓。
一路找到樓頂露臺,就見陸之躍和溫暖仰面躺在躺椅里,看著星星吃著水果喝著果汁,連翹起來的二郎腿都散發(fā)著悠閑自在的氣息。
到嘴邊的氣憤控訴就那么堵在了嗓子眼里,陸云歌心里忽然生出一絲慶幸。
慶幸他們看的是那頭的星空。
要是坐另一邊,那她剛才和于非凡拉拉扯扯的畫面不就被他們看了個正著?
被于非凡強吻的羞澀姍姍來遲,陸云歌的臉轟的熱了起來。
溫暖一回頭就看到了雙手叉腰氣呼呼炸毛的陸云歌。
柔和的夜色下,陸云歌像是被月亮鍍了層銀白的光華,整個人閃閃發(fā)光,尤其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姐,快來……”
溫暖招招手,拍了拍左手邊空著的躺椅,“等你好久了!”
三個躺椅,陸之躍躺最左邊,溫暖躺最右邊。
他們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她。
進門前的那些氣,從綿密的小氣泡涌動融合成一個大氣泡。
繼而,被溫暖那聲姐,噗的一聲戳破,消失在了溫柔的夜色里。
老沈在書房。
哥哥妹妹在身邊。
還有個要給她睡一輩子的初戀未婚夫。雖然狗了點,但是調教調教,好像也還能用?
陸云歌,你是踩了什么狗屎運啊,攢了這么幸福的一個人生劇本?
心里那些氣憤、羞澀、忐忑不安……所有復雜的情緒一瞬間消失不見。
陸云歌緩步上前,大喇喇的坐進躺椅,浮夸的長呼一口氣,仰面躺了下去。
陸之躍扭頭看了眼溫暖,默默豎了下大拇指。
打從答應了于非凡死乞白賴的祈求,他就知道要被祖宗訛詐。
為此,他特意把日子選在了今天,想著有溫暖幫忙分散一下火力,也許他的損失不至于那么慘重。
從溫暖去而復返,知道于非凡上場了開始,陸之躍就開始跟她形容一會兒陸云歌從河豚到周扒皮的一整個轉變過程。
陸之躍甚至連陸云歌要敲詐的竹杠都猜到了。
不是他俱樂部新進的那匹短腿萌馬,就是最近新出的那個新款鏡頭。
前者他不想給。
后者他倒是十分樂意,可那死貴死貴的鏡頭不是有錢就能立刻到手的,訂貨都得等三五個月。
三五個月里,陸云歌想一出是一出,三不五時的敲一回竹杠,他得損失多少?
可溫暖說他想多了。
溫暖還說,只要她甜甜叫姐,美人計就能搞定河豚姐。
陸之躍不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
不服不行!
“你倆聊吧,我打把游戲睡了……”
陸之躍起身,還不忘叮囑溫暖,“記得定鬧鈴,我八點出發(fā)?!?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