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川進門的時候,就見溫暖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
膝蓋上放著個包。
手里拿著張卡片。
臉色發(fā)白。
“怎么了?”
謝聿川連鞋都沒顧上換,走上前拿走溫暖手里的卡片。
一張銀行卡。
目光聚焦,溫暖抬起頭,似是這才發(fā)現(xiàn)謝聿川回來了。
起初覺得可能是宋宛儀放錯了。
可包包是簇新的,看款式也不像是宋宛儀這個年齡會用的,倒像是提早準(zhǔn)備好要送人的。
如果是她有意放進來的。
可當(dāng)時把包包給她的時候,她又絕口不提。
當(dāng)初宋宛儀拿一張銀行卡打發(fā)她的記憶再度浮現(xiàn)在腦海里,溫暖有種晚上的和睦都是她單方面臆想出來的感覺。
“別瞎想……”
謝聿川揉了揉溫暖的頭,拿出手機撥通宋宛儀的電話。
“阿川,怎么了?”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那頭的宋宛儀聲音溫柔,“還沒休息嗎?”
“你送給溫暖的包里有張銀行卡,是你放的?”
“對啊?!?
宋宛儀承認(rèn)的坦然。
謝聿川看了溫暖一眼,沉聲問道:“什么意思?”
“按咱們帝都的規(guī)矩,兒子帶女朋友回來,要封萬里挑一的紅包。我覺得萬里挑一小氣了點,就……塞了張卡?!?
“卡里有多少?”
“一億零一塊?!?
一億……零一塊。
億里挑一?
溫暖呆住。
謝聿川臉上有了笑意,“下次送禮物,記得說清楚。幸好我打開看了一眼,要是看都不看直接丟柜子里下次送人了,我看你怎么辦!”
話語埋怨,可聲音里聽得出的好心情。
知道自己沒好心辦錯事,宋宛儀松了口氣,“我送給溫暖的,又不是送給你的,她才不會把我送她的包包送人呢?!?
“好,替她謝謝你!……早點睡,晚安!”
“晚安!”
謝聿川掛斷電話,再看向溫暖,眼睛里滿滿的全是笑,“現(xiàn)在滿意了?”
“我有什么不滿意的?!?
誤會一場。
卻是甜蜜的誤會。
溫暖別開眼,耳尖不好意思的泛紅。
謝聿川抄起溫暖抱在懷里,親昵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億里挑一的好媳婦,能原諒你婆婆當(dāng)初的慧眼不識珠嗎?”
先不說她還沒嫁給他,媳婦婆婆什么的還是沒影兒的事。
慧眼不識珠又是什么鬼?
溫暖瞪他,卻理不直氣也不壯。
轉(zhuǎn)移話題似的的問他,“老夫人沒事吧?你媽媽和她……”
“沒事……”
謝聿川臉上的笑斂起,“她是想找我的茬兒,又怕我犯渾,所以拿我媽撒氣?!?
都說婆媳是天敵,可這么多年,宋宛儀對謝老夫人怎么樣,謝聿川是看在眼里的。
大伯父體弱,大伯母一天24小時的陪著他,明明一墻之隔,可只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到謝老夫人面前露個面。
二伯父風(fēng)流成性,二伯母眼不見為凈,一年12個月有10個月在國外,身前盡孝更是沒可能。
就連唯一的女兒謝晚寧,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么多年,謝老夫人身邊只有宋宛儀。
謝聿川是宋宛儀唯一的兒子,卻也是謝老夫人身邊唯一的孫子。
他總不能攛掇著宋宛儀離遠(yuǎn)點,讓祖母連個身邊說話的人都沒有。
好在,孟小樓作死,謝老夫人的一意孤行,讓宋宛儀看清了人心。
都說人老了脾氣就越來越好了,可溫暖是見識過謝老夫人的壞脾氣的。
她拿孝道壓謝聿川,可謝聿川的脾氣,帝都了出了名的無人敢惹,就是傳出什么風(fēng)風(fēng)語也沒人敢亂說。
宋宛儀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