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走出試衣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里翻看雜志的謝聿川。
四目相對,男人眼中有笑意浮出,“很美!”
專員極有眼色的退下,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試衣間里便只剩謝聿川和她。
男人放下手里的雜志走了過來。
一字肩的紅色禮服,襯的溫暖膚白如玉。
黑色的大波浪披在背后。
頭頂?shù)乃舻恼找拢瑴嘏麄€人像是會發(fā)光一樣。
謝聿川走至溫暖身后,伸手?jǐn)堉鴾嘏难?,將她貼在他懷里。
看看鏡子里的兩人。
謝聿川低頭在溫暖修長的天鵝頸上落下一個吻,“很般配!”
想說跟你般配的另有其人。
又覺得此時此刻說出來很煞風(fēng)景。
溫暖沒作聲,只打量著謝聿川身上格外筆挺的西裝道:“到底要見誰?這么正式的嗎?”
“自家人。”
謝聿川神色溫和,牽著溫暖的手轉(zhuǎn)身朝外走。
邁巴赫駛出會所,十多分鐘后,開進(jìn)了一個幽靜的園林里。
把車鑰匙丟給管家,謝聿川攬著溫暖的腰進(jìn)了院子。
一道門,將門里門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院外是高樓林立的現(xiàn)代化街景。
院里是雅致幽靜的江南園林。
一路而去,喧囂不斷。
謝聿川牽著溫暖進(jìn)了走廊盡頭那棟燈火通明的小樓。
“七少,九爺來了!”
大門打開,立在門口的服務(wù)生滿面笑意的通傳道。
溫暖一怔。
想到了不久前從謝南音那兒聽來的八卦里,那個因愛生恨憤而出國的謝昀峰。
再抬眼,正看到窗邊桌前抬眼看過來的儒雅男人。
昏黃的燈。
男人低垂眉眼的側(cè)顏。
溫暖目光一頓。
“暖暖,這是七哥,謝昀峰?!?
“七哥……”
溫暖乖巧叫人。
桌前,謝昀峰起身,看看溫暖,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謝聿川身上,“我就說嘛,什么時候九爺?shù)拿孢@么難見了,親兄弟都得預(yù)約。原來目的在這兒呢。”
說著,謝昀峰沖溫暖頷首,“溫暖,你好!”
眉眼與謝聿川有三分相似,可謝昀峰說話慢悠悠的,看人時眼尾彎開一抹細(xì)小的弧度。
隨和好說話的模樣。
相比謝聿川,多了幾分寬容溫潤,少了冷冽的肅殺之氣。
溫暖還在心里比較兄弟二人氣質(zhì)和長相的相似和不同之處。
就聽謝昀峰溫聲問道:“溫暖,你去過巴黎嗎?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這句話,陸之躍也說過。
要不是謝聿川就在這兒。
溫暖幾乎以為這是他輕佻又俗不可耐的搭訕。
可氣質(zhì)溫潤含笑的儒雅男人神色間一派凝重審視,就仿佛真的在哪兒見過她而他忘了。
而這是件很失禮的事情,罪不可恕。
溫暖搖頭,“沒有?!?
只一顆心,砰砰砰跳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