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一整晚都被季臨抱在懷里。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出事前的那幾年,這一晚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
恰逢冬天,以往她總會覺得手腳冰涼,即使在開著暖氣的房間里也暖不起來,經(jīng)常會在半夜里冷醒。
這一夜,除了幾次無意識的翻身,季臨的懷抱總會跟隨而來。
像個暖爐,給了她無盡的溫暖。
天剛蒙蒙亮,她在季臨的懷里動了一下。
睡夢中的季臨將她拖進(jìn)懷里,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
無意識地在她的肩頭蹭了蹭。
“怎么了?”
他的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啞,撩得凌昭面上一熱,縮了縮脖子。
“我擔(dān)心你手麻了。”
季臨的唇貼著她的耳廓,低低沉沉地笑了聲,“早就麻到?jīng)]知覺了,無所謂?!?
他嘆了一口氣,抱緊了凌昭,“總共沒睡幾個小時,再睡會兒?!?
凌昭嗯了聲,安心地閉上眼睛。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陽光從窗簾縫隙鉆進(jìn)來,只小小的一道縫隙。
凌昭沒看見季臨,便起身光著腳下床。
這才看見季臨放了一張便簽紙?jiān)诖差^柜。
她拿起來一看。
有兩行字。
——衣服準(zhǔn)備好了。
——不要穿裹胸束縛自己。
凌昭的心臟砰砰直跳。
昨晚是意亂情迷,很多事她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這會兒她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