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凌昭和季臨在學校分開后,才給凌灃回了一個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凌灃質(zhì)問他:“保姆說你最近都沒回家吃飯?”
“嗯?!绷枵鸦卮鸬煤芊笱堋?
“是上課上得太遲還是最近交了什么朋友,和朋友在外面吃?”
凌昭站在陽光底下,“你想說什么,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來試探我。”
凌灃怎么可能會突然關(guān)心他的學業(yè)和交友問題。
他最在意的是,他的身份不會暴露。
他有時候極端地想,凌灃這么怕他的身份暴露出去,當年他出生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掐死他或者將他送走,找一個男嬰來代替他?
電話那頭的凌灃冷哼一聲:“我聽說季臨去蘇黎世了,你見過他了嗎?”
豈止是見過。
凌昭才剛剛從他的自行車后座下來。
凌昭:“沒見過?!?
“是么?”
“你不信,還問我?”
凌灃聲音冷沉下來,“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么花招?!?
“沒事的話掛了?!绷枵巡荒蜔┑卣f。
凌灃冷淡的語氣傳來,“藥我已經(jīng)叫人寄到你住的地方了,記得吃了,沒什么事的話就掛了,英國那邊發(fā)來郵件,要我給你母親續(xù)醫(yī)藥費了,我得去處理一下。”
凌昭聽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從未見過有人把威脅的話說得如此順滑,一點銜接的痕跡都沒有。
凌昭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脖子。